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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知道?」唐糯收攏起那張髒汙的桌布,順便用來擦了擦地板上的血滴,「上次在酒窖裡碎的酒瓶子是被人打破的。」
「成精的老鼠也不可能把這麼重的酒推下去。」青陽林靠在椅背上指了指坐墊,「就算我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子,也知道這種生物常識。」看著唐糯忙前忙後,總算是把那張坐墊給擦了個程亮。
盯著青陽林看了半晌,「為什麼?」
「就算真是私藏鬥獸的酒,也不能太明顯了。」青陽林攤了攤手,揚唇對著唐糯彎了彎眼,「而且你會只留一瓶?你再傻都不會出這種疏漏。」
「不是私藏。」唐糯坐在青陽林對面,抬眼和他對視的眼神裡多了點探究,「是何風故意塞了一瓶給我,他看我不爽已經很久了,那死崽子逮著機會就想搞垮我,多半是想借著我去見了羅臣這件事做文章。」
青陽林拿起那個被開封的酒瓶子聞了聞,「販售假酒,你要冒這個險?」
「放心,交易取貨,簽的都是何風的名字。」唐糯把身子往後仰,深吸了口氣,「你好像沒吃什麼的樣子,我給你做點?」
「好。」青陽林推開窗,把汙濁的氣息透透風,盯著唐糯在後廚穿梭的身影。
佘耀文在能夠看得清那扇窗的位置頓步片刻,直到青陽林推開窗之後才離開…
『這就是經常出現的那個『情人』麼?』
唐糯做的基本都是青陽林喜歡的菜色,「劉先生都和你談了什麼?」
「也沒什麼,進出口而已,他現在想從我這裡打通一條通道。」青陽林頓了頓,「你的店快要開張了。」
「嗯!」這麼一想也算是有好事在起步,唐糯的笑意更濃。
青陽林思索著,「以後我不打算值雙休。」給自己盛了碗乾貝湯,「所以…你把雙休空出來。」
「憑什麼?你不覺得自己差遣人有點上癮了麼?」
「有的事可以讓阿秋去做。」
隔了十萬八千里的阿秋被一聲噴嚏化掉了一拳,綁著拳擊帶的手搓了搓鼻子,難道自己感冒了?
青陽林頓了半晌,緩緩開口,「我仔細考慮過,有必要讓你補償回來過往的幾年。」唐糯詫異地抬頭,依稀可見眸裡閃爍著星星點點。
「可以嗎?我?」
「嗯。」
「唐颯怎麼辦?他還要我照顧…」唐糯一想到唐颯,立馬就想搖頭拒絕。
青陽林皺眉,語帶不滿,「羅臣不算死人吧。」
看著面前的唐糯難掩喜悅,笑的極其幼稚那副模樣就讓青陽林不自覺地跟著他一起勾了唇角,會有這提議並不是突如其來。在葵因工作室哭過一次後,葵因有和他提過唐糯的情況,就像是一張拉滿弦的弓,真正最受傷害的可能不只是唐颯一個人,而是在他身邊一直承擔負重的唐糯。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覺得能彌補過往幾年會更好。」青陽林不自覺低聲囔囔。
唐糯歪頭,好像遺漏了什麼沒聽見,「你說什麼?」
「沒什麼。」青陽林挑眉,他有的是耐心,起碼…唐糯已經在身邊了。
羅臣杵在唐颯借住的公寓門口良久,從黃昏到日落,從日落到入夜,直到阿秋回來,「等了很久?」羅臣動了動發麻的腳,轉身看著阿秋,「敲門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羅臣把嘴裡那根煙咬斷,吐了一口煙屁股的棉絮,似乎是要自己的頭咬斷,滿眼愧疚。
「這樣…」
阿秋開了門就關上,把羅臣擋在門外,過了不多時門又一次被開啟,帶著急促和焦灼的力道,門打在牆壁上又反彈了些許,羅臣正要轉身離去的腳步被牽制住,腰上多了一圈溫度。
「羅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