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5 頁)

陳星點頭表示感謝。跟陳青一前一後地走進了校園。

五月裡的天氣裡春光明媚，清風陣陣。小鎮上的人畏冷，一般這個季節還會穿個夾衫。陳星身著一件酒紅色長袖連衣裙，腿上穿著黑色的長統絲襪，腳上踩著半高跟的皮鞋，烏黑的長髮在腦後挽了個髮髻，蛾眉淡掃，一雙和喜多相似的大眼睛長睫輕翹，說不出的韻質，優雅又輕盈。

這樣的兩個女人走在校園裡，立刻引起了小孩子的關注。膽小地遠遠地看著這個像從畫裡走出來一樣的漂亮女人，膽大的湊上前來，好奇地問著：“你找誰呀？”

陳星彎下腰，微笑著說：“我找四一班夏小務，你認識他嗎？”

小學生雀躍著：“認得認得，他姐姐是夏喜多，學習可好了，我帶你去找他！”

陳星一楞，悠然一笑，沒想到喜多的名氣這麼大，隨便一個孩子都知道喜多，看來小務在這裡應該很滋潤，有這麼個大名人姐姐罩著。

小務正靠著牆根曬太陽，眯縫著眼，遠遠地看到了兩個女人往這邊走。金色的陽光照在前面那個女人身上，心裡有一絲很奇怪的感覺。

前面一個小男孩遠遠地跑過來衝著小務大叫著：“小務，你媽來了！”

小務一時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皺眉說著：“你胡說什麼？你認得我媽嗎？我媽在哪呢？”

男孩子興奮抹了下鼻子，轉過頭指著正向這邊姍姍而來的陳星說：“就是那個！她說是你媽！……你媽真漂亮啊！比你姐還漂亮！”

小務楞楞地看著陳星一步步走過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陳星走到小務面前，看著這個快到自己下巴高的清秀男孩，壓抑著心裡的激動與情怯，顫抖地伸出手扶住小務的肩膀，輕聲地問著：“小務？”

小務眨了眨眼，豆大的眼淚瞬間滾出了眼眶，輕輕地喚了一聲：“媽媽？”

陳星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酸澀，一把將小務摟進懷中，淚水滾滾而下。

……

這天晚上，小務不讓陳星去住招待所，拿了鑰匙，拉著陳星去了楊婆婆留給姐弟倆的那個小院子。虎子不能帶上樓住，還養在這裡，小務隔兩天就過來住一下，跟虎子玩一玩，每天早晚隔壁的朱嬸都會過來喂虎子，順便照看一下房子。

門開了，小務擦了擦板凳，讓陳星和陳青坐下，自己忙忙乎乎地去下屋裡搬了些乾柴出來，塞在灶膛裡燒燒炕，陳星看著半大的兒子麻利兒地忙裡忙外，心裡酸澀又欣慰。

小務在鍋裡淘了米做了飯下到鍋裡，又洗了洗帶過來的肉和菜，在砧板上切了，在另一個鍋裡倒了油，熟練地翻炒著。不一會，香噴噴的家常小菜就出鍋了。小務又從盆裡撈了塊自家店裡的豆腐，也不切，涮了鍋後倒上菜油，直接把整塊鮮嫩的豆腐下進去，加了香蔥在鍋裡煸炒著，用鏟子將豆腐切成小塊，又淋了點香油，頓時滿屋的香氣撲鼻。

陳青看著大外甥這熟練的手法，由衷地誇讚著：“小務真是能幹啊，這菜炒的比小姨炒的還香呢！”

小務淡淡地回頭說道：“我都幹慣了，五歲我就會做飯了，那時只會做菜粥，家裡窮，菜葉子放在米飯裡泡著，一塊咕嘟熟了，就可以吃了。最開始菜葉子放早了，飯熟了菜早都煮爛了，滿鍋裡都是綠油油的，姐姐說菜都化到米粒上了，吃的是綠米。”

陳星再也聽不下去了，捂著嘴衝進屋裡，撲在炕上，放聲痛哭。

陳青坐在板凳上，也淚流滿面，小務面無表情，開啟鍋蓋，把米飯盛了出來，放在飯桌上，又洗了三雙筷子放在碗上，坐到了飯桌的另一邊。

屋子裡傳出陳星的哭聲，除此之外，一片寂寂。

陳青抹了抹眼淚，看著沉默的小務，哽咽道：“小務，別怪你媽，她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