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靦腆了起來，並非是她突然矯情，而是面前的這個人對她來說太過特別。

愛了三十多年，在一起了七年，青梅竹馬了兩輩子。

“如果我跟你說……你要麼去死，要麼……跟我……”她說著，話語一頓，有些說不下去了，感覺到按在她臉上的手微微抖了抖，她當即回神，然後快速的起身就往外面跑。

床上的蘇盛歡一個激靈，當即伸手將她拽了回來，一個用力，就將她拽倒在了床上，同時用手按住她的手腕說道：“你不是要問我問題嗎？”

“因為我已經能夠猜到答案了，突然就不想問了。”她咧著嘴，嘴角的弧度極為難看，好像下一秒就會咧嘴哭出來。

她的眼睛已經紅了，眼中全是霧氣。

最後她還是沒能說出來。

“你問啊，你不問怎麼會知道答案？”蘇盛歡不知是因為著急，還是因為真的就那麼的迫不及待，竟然吼了出來，弄得陸小舟一怔。

她看著他，眼睛因為驚訝睜得老大，眼淚還在她眼圈裡面打轉，顯得她的眼睛分外的晶瑩，就好似夜裡的寶石，泛著盈盈的光澤。

蘇盛歡看著她張開唇瓣，卻不說話的模樣一陣氣惱，拳頭握了握，又鬆開，本想搶先她問出來，才發現他也說不出來。

原來，這句話是這麼難以說出口。

不是不愛，只是不敢開口，他們兩個對彼此之間的傷害，已經遍地塵埃。

「都是我不夠好，所以你才會想要逃，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讓她的溫柔將你環繞。

我任性，獨佔欲強，很少在意你的感受，不再聽話，不願意去相信你，只會吃醋，有時蠢到極點。

最後我嚐到了惡果，我成了亂世之中的亡命者，任孤獨將我的全部驕傲撕碎，任回憶將我的意志攻擊得血肉模糊，卻無力反抗。

曾經的幸福好似一個無情的看客，它帶著玩味的笑，去擦掉我眼角的淚，它說你現在很幸福，不是與我。」

這是陸小舟書裡的話，她做了檢討，他看了心軟，可是她依舊不肯與他說出那句話。

那一句：不如，和好吧。

048　和好如初

兩個人同時靜默，陸小舟躺在那裡，咬著下唇哭起來，眼淚劈了啪啦的掉。她曾以為自己強大無比，可是最近，她又成了那個愛哭鬼。

看著她就算哭成這樣，也緊咬著下唇不肯開口，他一陣莫名的悲傷。

蘇盛歡覺得他們兩個十分可悲，明明心中都積壓著情緒，卻是誰也不願意開口。

“如果我還喜歡你，你會重新喜歡我嗎？”他終於開口，帶著一絲哽咽的問她。

他的眼圈微紅，他這才發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是喜悅的，不會覺得沒面子，而是有一種釋然。

他的肩膀一鬆，覺得壓在身上的千金重負在這一瞬間被卸下，他解脫了，就算是被拒絕，他也無怨無悔了。

這就是他心中一直想說的話。

“不……”陸小舟一邊猛吸鼻子，一邊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在抑制自己的感情，“不……我愛你……要死掉了……愛得……快死掉了……”

聽到她的回答，他突然俯下身，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就那樣的嗚嗚的哭了出來。

蘇盛歡在與陸小舟分手之後，便很少哭了，他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總裁，內心強大到了一種境界之上，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開心的快要死掉了。

“我也有不對，我知道……你很在意顧夢涵的存在，我都知道，可是，那一陣子你真的是太忙了，我以為，我身邊有一個顧夢涵在糾纏，你會覺得吃醋，然後像上學的時候一樣來捍衛我們的關係，將她趕走，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