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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蘇小莫的跟前伸腳踢了踢他；不耐煩地說：“別裝了；快給我起來；小環子你找到沒有？”

可是地上的人絲毫沒有反應；陳逸南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又踢了一腳；這時圍著的人越來越多。

有人看不慣陳逸南的做法；上下打量著他說：“你認識她呀；她好像是暈倒了；你就是踢壞她；她也不可能有反應的；還是趕快送醫院吧。”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邊說邊不停地搖頭；他的手裡拿著傘；但是站在蘇小莫的跟前也根本沒有用。

陳逸南聽了男人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但他還是蹲下了身；他伸手去拍蘇小莫；沒有反應；推她還是沒反應。

“唉呀；小夥子；別磨噌了；再不走就要出事了。”那個男人好像是個急脾氣；他看到陳逸南的樣子就著急了也蹲下身看著陳逸南說。

這次陳逸南的動作很快；他伸出胳膊將蘇小莫撈了起來；果然蘇小莫的眼睛和嘴都緊閉著；她的嘴唇已經沒有血色了；可是貼在陳逸南胸膛的地方卻是很熱；她發燒了；陳逸南轉身迎著雨就朝他的車走去；蘇小莫的手耷拉地垂著；頭髮一綹一綹地貼在臉上；脖子上。

“那個男人不是陳逸南嗎？可那個女人是誰？”人群中居然有人認出了陳逸南；可是陳逸南的車子已經消失在雨中了。

031　愛無緣；恨無邊（八）

無盡的黑暗壓抑著蘇小莫；她拼命地向前跑；可是卻還是看不到任何一點光亮；她想她就那樣活在黑暗中了；腳下的水很深；一個踉蹌她摔倒了；再抬頭時她看到了一張年輕的微笑的臉；那個人就鄭毅；他們是在大學軍訓時認識的。

那時候他們都是新生；雖然不同系；可是跑越野時卻跑亂了；蘇小莫為了幫助剛剛認識的姐妹白姍摔倒了；而鄭毅正好趕了上來拉了她一把；就是因為這個蘇小莫認識了鄭毅；兩個人很快戀愛了。

蘇小莫慢慢地醒了；一隻小手緊握著她的大手；小環子看到蘇小莫要睜眼時；高興的幾乎要哭了：“媽咪；你醒了；爸爸；媽咪醒了。”

陳毅南在前面開著車；聽到小環子說的話；握著方向盤的手更加用力；指關節處泛著青筋。

蘇小莫還沒睜開眼小環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更加攥緊了小環子的手；然後她吃力地睜開眼；便看到小環子的臉正在她的臉上方；她吃力地伸出手摸向小環子的臉說：“小環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的手沒有力氣；就連撥出的空氣都是熱的；蘇小莫心裡很清楚她發燒了；她真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嬌氣；淋了點雨就發燒了；她緊緊地握著小環子的手；然後翻眼打量了車裡一翻；最後視線落在前面開車的陳逸南身上。

她急忙起身坐起來。

“媽咪；你別動；爸爸說你病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小環子很懂事地說；她的小手按在蘇小莫的身上。

開車的陳逸南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蘇小莫；然後表情更加難看。

蘇小莫看了一眼她躺過的地方；米白色的車座上現在已經是一片溼漬了；她看向小環子；然後搖搖頭說：“媽咪沒事；媽咪很快就會好的；還有小環子以後不能再離開媽咪的視線了；知道嗎？”

小環子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然後她說：“媽咪對不起；剛才爸爸帶我走了；我看到你在打電話就沒有和你說；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陳逸南正開著車聽到小環子的話之後他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開著車；只是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方向盤；透過後視鏡他看到蘇小莫也在看著他；蘇小莫的臉上有些疲憊。

陳逸南才不會因為她的疲憊而感覺到自責；他反而很淡定地看著蘇小莫；但蘇小莫很快垂下眼；她摸著小環子的臉扯開一絲笑說：“嗯；小環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