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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碗布掉在了床上,江成路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很久沒有這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了,連心臟也跟著一起揪緊了,就好像是失去了什麼極度、極度重要的東西,有一種撕心裂肺的傷慟和憤怒……
視線在痛苦中一點點被模糊了,江成路抱著腦袋滑坐在了地上。
就在他以為自己也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隻手輕輕地壓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怎麼?”
白秀麒醒了,第一眼就看見了蹲坐在地上的江成路。雖然他的頭腦中暫時還是一片空白,但本能地已經伸出手去。
而就在被白秀麒觸控的那一瞬間,疼痛與憤懣從江成路的身體裡消失了。他愕然地抬起頭來,正對上白秀麒懵懂而關切的視線。
這一刻,兩道目光相交,深深地映入彼此的腦海中。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白秀麒終於感覺到身上的異樣。他一低頭,立刻皺起了雙眉。
“搞什麼?”
他將擱在肚子上的洗碗布拈起來,接著發現了殘留在胸口的胭脂痕跡。
“呃。”江成路撓著自己的腦袋:“該從哪裡說起呢……”
“從我怎麼躺到這張床上說起。”
白秀麒將撩起的上衣拉回原處,從硬邦邦的單人床上坐起身來:“我只記得我被什麼東西砸中了。”
“對,是被砸中了。被一隻古董胭脂盒,然後你就暈了。”江成路乾脆開始半真半假地解釋。
一隻胭脂盒能有多大?就算是石頭做的,那點兒高度也砸不暈人吧。
白秀麒當然不相信這套說辭,可是他沾了一點殘留的紅色痕跡仔細鑑別,又確實聞見了一種胭脂水粉的淡香氣味。況且,自己的確是在被東西砸中之後失去了意識,這麼解釋荒唐卻合理。
算了,反正自己也沒有被怎麼樣。他不喜歡刨根問底,於是搖搖腦袋錶示這事算是過去了。
“險情”排除,江成路鬆了一口氣肚子又開始咕咕直叫。他走到灶臺邊上,關掉小火,從碗櫥裡取出大碗開始盛湯。
掀開蓋子的瞬間,肉湯的濃香沖天而起,以白汽的姿態在狹小的空間裡起舞。白秀麒嚥下一口口水,不得不承認自己也餓了。
“在這兒吃吧。”江成路招呼道:“就是沒什麼好菜,小東家不要嫌棄。”
“叫我什麼?”白秀麒啞然。
“白老先生是東家,你是小東家。”江成路還挺理直氣壯:“或者你更喜歡我叫你白先生?”
白先生這個稱呼實在太過僵硬,直接叫“秀麒”又過於親暱,其他的稱呼白秀麒暫時還想不出來……他又怕麻煩地搖了搖頭,走過去坐到桌子邊上。
“哎,隨你了。”
兩個盛滿了米飯的碗已經放在了桌子上,除了土豆子排湯之外,還有一個炒青菜。因為剛才他們出去轉了一圈的緣故,看起來已經有點涼了。
“招待不周哈。”江成路把筷子放在白秀麒面前。
“是我打擾了。”白秀麒搖了搖頭。
有點出乎他的意料,這頓午餐的味道比想象當中的要美味許多。
雖然看起來只是尋常的食材和普通的烹飪手法,但是白秀麒卻覺得自己的特別中意這種味道。
這種感覺……並不止是簡單的“好吃”,更有一種“原本就該是這個味道”的理所當然。
難道以前吃到過江成路煮的菜?
怎麼可能。
白秀麒笑自己神經過敏,又夾起一筷子青菜。目光不經意地一掃,落在了桌面遠處,那袋子他買來的櫻桃上面。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紮緊的塑膠袋口已經被解開了,可以看見一顆顆粉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