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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也是有虛榮心的。

右手伸出去，就揪了他耳朵一把。

男孩的耳朵就跟火燒似的，燙。

壞透了，郭姐。

他想了想，跟郭智說：“我就交過一個女朋友，已經分手了。”

郭智挑挑眉，“嗯”了一聲：“在這兒？還是老家？”

“這兒。”ale說，“她也是模特。也跟我一樣，父母離異。”

郭智有些意外，瞥了他一眼。ale目光落在擋風玻璃下方，看不出情緒。

郭智就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現在呢？”

ale沉默了一會兒，道：“讓人包養了。”

沒有批判，只是簡單的陳述。

他和她混同一個圈子，就說分手了，也依然有著共同認識的人。多多少少能聽到她的訊息。

最開始還以為她正經是給人做女朋友，他心裡還默默祝福她來著。後來才隱約聽說，那男人有妻有子。他擔心過一陣，但朋友嘲笑了他：“用得著你擔心？人現在開著四十多萬的車，住高檔公寓。你瞎操什麼心！”

郭智不意是這麼個結局。

她沉默了一會兒，道：“人生，各有選擇。”

ale“嗯”了一聲。

他其實很明白，人生，不僅是各有選擇，其實更多，是被選擇。

很多人，都活得身不由己。

“郭姐……覺不覺得，有時候……活著特累？”他有點頹廢的問。

郭智沉默了一下。

二話不說，眼睛盯著前面的路，右手看都不看的就照他腦袋上呼了一巴掌！

“累個毛線！”他郭姐威武霸氣的說，“這是你這年紀的孩子該說的話嗎？啊？”

☆、第48章

郭智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沒開進去。

“你先下，我還有事兒。”她說。

ale意外：“幹嘛去？”

“我去剪個頭。”郭智胡擼胡擼自己的中短髮，“明天有個重要的飯局，我得收拾收拾。”

ale心裡一沉：“跟誰呀？”

他這話問的，其實已經逾越了。奇怪的是，無論是他還是郭智，都沒有察覺。

郭智還順口解釋了兩句：“顧清夏你知道嗎？她男朋友。她是我好朋友，這還是第一次帶男朋友給我看呢，我得好好捯飭捯飭，不能給她跌份。”

ale鬆了口氣。“是那個顧副總嗎？挺嚇人的那個？”

“噗！”郭智哭笑不得，“嚇人？我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麼說。她怎麼嚇人了？清夏可是……大美人啊！女神級別的啊！”

“就是覺得她嚇人，有一次我在棚子裡碰見她，我一朋友當時上了你們家的專案，我們都看見她把那編輯還有幾個人叫到一邊去罵。她罵人吧，也不是說多兇，可就特嚇人。我們都特憷她。”他強調，“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啊。我朋友也覺得她嚇人。”

ale是真的有點憷顧清夏。

郭姐就已經是很有氣場的女人了。在棚子裡，她往那一站，瞬間就成為中心，指揮若定。大家都不敢不聽她的。要不然等著被她罵吧。她是對工作特別嚴厲的人。

可那個顧副總，顧清夏，是另一種嚇人。

的確她是漂亮，可ale看到她時，比她的美貌都更先感受到的是她冰冷銳利的氣勢。有一次在棚子裡迎面遇見，他和他一個朋友，都趕緊把嘴裡的煙夾在手裡，畢恭畢敬的叫聲：“顧副總。”

那女人點點頭，就過去了。

朋友吁了口氣說：“艾瑪，老嚇人了。”

ale心有慼慼焉。

刀子一樣銳利強勢的女人，對他們這種年輕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