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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果一切順利，系統要開發完成，還需第一個讀主的試驗。有使用者並不代表研發完成，這沒錯。

陳遇笑，&ldo;看來我有資格提問了。&rdo;

&ldo;即將迎來第一個使用者，對我來說算是一顆階段性的定心丸。&rdo;鍾七嘴角扯出一抹笑，&ldo;儘管問，我會如實回答。&rdo;

&ldo;我的第一個問題你回答不了。&rdo;陳遇轉過身，與坐在椅子上的人幾乎同步，四目相對，她怔愣了片刻，這個眼神有些熟，讓她莫名想到佟方燼。

&ldo;是問我，對不對?&rdo;吳束主動開口。

陳遇趁著點頭的瞬間，不著痕跡地退開些距離，&ldo;你剛剛在做什麼?&rdo;

第37章 陌情3

聽聞陳遇如此一問，吳束頗有些無奈，&ldo;他們倆還沒注意，倒是被你先察覺。&rdo;

頓了頓，他繼續道，&ldo;也沒什麼，同伴埋點，我也埋點，制定幾條跟蹤法則，順便設定了反跟蹤功能。&rdo;

鍾七瞪大了眼睛，&ldo;吳束，你這樣獨斷專行，就不對了。&rdo;

&ldo;有什麼不對，實現自己的理念與想法而已，說起來，還是跟你學的。但至少，我沒有選擇你不在的時候。&rdo;

此時的情形，頗有一種即刻打臉的爽快感，陳遇笑，抬腳走到幾步開外，轉而面對三人，&ldo;系統能不能大成，關鍵在第一個使用者身上，請如實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rdo;

三人點頭，示意她問。

&ldo;系統如何選定第一個使用者?&rdo;

星系，閱讀，跟蹤……前前後後一系列的資訊，已經讓陳遇確定，她如今用的系統就是眼前三位研發的。第一問，算是給自己解惑，畢竟當時星系閱讀出現得極其詭異。

&ldo;自願。&rdo;酉畫搶先回答，&ldo;如果沒有那個人，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rdo;

陳遇一直緊盯著對面三人的反應，見酉畫說出自願時，另外兩人面色有異，她緊接著問道，&ldo;第一個使用者做出何種舉動，表示系統研發成功?&rdo;

&ldo;自願留在所穿越的書裡，再也不回到原來的世界。&rdo;說這句話時，酉畫看向了鍾七，眼裡透著幾分決絕，幾分期待，矛盾得很。

鍾七似乎受不住如此強烈的目光，他偏開頭，手下意識伸進兜裡，摸出打火機。

倒是一旁的吳束，嘆息一聲，勸道，&ldo;何必呢，酉畫，系統再重要也沒有拿命去博的道理。&rdo;

酉畫聲音極輕，&ldo;沒關係，在哪裡不是過一生呢，換一個地方，能實現我們三人的理想，賺了。&rdo;

話落，她旋即苦笑，&ldo;不過是，書裡的一生短暫些，全是虛空罷了。&rdo;

聽到這裡，陳遇皺眉，確認道，&ldo;第一個使用者選擇留在書裡，表示系統大成。但同時，這個使用者很快墮入虛空，或者說死去?&rdo;

吳束點頭，毫不隱瞞，&ldo;阿遇，這算是系統最大的難題。它必須讓第一個讀主來證明，穿書後的世界以及體驗比現實更好，值得他留下來，系統的價值才會得到自證，完成進化。&rdo;

陳遇愣住，原來代價是這樣的，識海里，星系一直在重複著【讀主，我不知道留在書裡你會死，我不知道】

&ldo;只是第一個讀主會如此?&rdo;

&ldo;嗯，系統完全進化後，不會再發生留在書裡墮入虛空的情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