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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呼呼的放開他，他撫著滴血的嘴唇，毫不在意，反而露出笑容。

他伏下來欲吻我，我擋住他：“為什麼不把傷治好？”他的嘴唇仍在滴血。以他的能力，不用花力氣應該轉瞬間就可以恢復過來。

他卻輕笑道：“這又有什麼不好？”說著就吻了上來，帶著血的腥甜的吻。

纏綿悱惻。

我展臂抱住他，想問，又不想得到答案。任他在我的脖頸間親吻。

“你想嗎？”我問。問的時候雙腿團起把他擋在外面，推開他，不敢看他。

他是認為此時應該做，還是他也想做呢？

老實說我沒有想過會與他發生這樣的事。似乎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會與他像平凡的男女之間那樣。

如果不是神無提起，如果不是醒來看到與他同榻，我是永遠也不會這樣想的。可是羞澀的心情過後，現實卻襲上心頭。

奈落，他會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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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語，卻抬起我的下巴，手指在我的下巴上磨搓，而我不肯看他。

我不想聽他的回答。也不想聽他的謊言。

不能相信他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他卻強迫我抬起眼睛與他對視。他仍然是那副溫柔的笑容，好像他的眼中只有我一個人一樣。

他親吻著我的紫手晶指，輕蝶輕的櫻咬著，他說：“我可以滿足任何一個人的願意。那麼為什麼我不能滿足你的呢？”

我結結巴巴的反駁，不知道是不是想哭，心裡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那是因為你在利用他們。”所以才會滿足他們的願望。

奈落像在教育一個不成器的孩子般搖頭說：“你沒有可以讓我利用的地方，忘記了嗎？”他的一隻手壓在我的胸口，被我交叉的雙臂擋住的地方，示意我看向那裡。

心臟。

他說：“我隨時可以取出來。而我並沒有取出來。我以為這足夠說明了。”

我古怪的看著他，終於問出一直盤旋在心底的一句話：“你為什麼不殺我？鬼蜘蛛愛上桔梗，你就一直想殺桔梗。你為什麼不想殺我呢？”

奈落的表情終於不再露出情聖一樣的溫柔來，他帶著平常那冰冷的笑容說：“一是因為你不是桔梗。鬼蜘蛛愛上桔梗死路一條。因為桔梗不會愛人。派派她心中小說的道德感太重太強。她只會愛世人。”

他似乎在嘲諷桔梗的大愛，不屑那虛偽的大愛。

他放開我，坐直，拉過棉被蓋在我的身上。從上而下俯視著我，正色道：“我也不是一定不會殺你。當我成為真正的妖怪的時候，可能就會是你的死期。”

說完，他又再次露出微笑，就著被子把我抱到懷裡說：“可是現在，我的確是喜歡你。我會把你放在我的身旁，直到那一天來臨。”他盯著我的眼睛。

“我不會拒絕自己。”他對我說。

親吻上我的額頭，在我的臉頰上，脖頸間流連不已。

“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他說。好像宣判我的死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宣佈在未來的某一天裡，當他不再喜歡我的時候，他會取走我的性命。

我閉上眼睛，不想被他看到眼中露出的感情。

怨恨、不甘、憤怒。

這個可惡的傢伙。他的愛來得這麼突然，卻原來早就想好了要怎麼處置我。所以他才可以如此乾脆的接受自己愛上我的現實，沒有絲毫的掙扎。

相比起他來，我之前的痛苦就像一個笑話。

我幾乎可以看到他的心。在他看來，現在的感情只是一時的迷惑，而他早晚會清醒過來。所以現在，他無需掙扎，順應自己的心更輕鬆。

而在不遠的未來，當他成為一個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