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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就憑你們?”慕風華嗤冷。
風陰冷笑了兩聲,眼底的光寒意灼灼,“怎麼,駙馬爺不信?”
慕風華握緊了離歌的手,“傾盡天下,無一人能與他抗衡。”
聞言,風陰冷了容色,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晰,“錯。這世上,能讓慕青死而瞑目的,唯有葉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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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歸去來兮?
葉貞站在懸崖邊很久,定定的望著回頭崖三個字。
前方已無路,到此請回頭。
回頭?如何還能回的了頭?她早已回不了頭。
“貞兒?”身後一聲清朗之音,風陰站在那裡。
葉貞回眸,眼底的欣喜逐漸被灰暗取代。到底,那個人,只有她分辨得清楚。有些人,只一眼就會刻骨,即便容色一樣,神不相似又如何能相提並論?
“風陰?”她生澀的喊出他的名字。
她這一走足足一年多,宮闈裡的舊人舊事,原已生疏至此。
風陰笑了笑,看著她淡漠疏離的神情,只是點了點頭,“也就是你,能一眼看出我不是皇上。”
“刻在心裡的東西,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葉貞走過去,“你何以會在此?”
“自然是為你而來。”風陰深吸一口氣,“皇上……皇上的事情我都已知曉,師父早就傳信與我。所以現在……我等你的選擇。”
選擇?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選擇?
既然選擇不了自己的,那就選擇不屬於自己的。
反正這條路都是軒轅墨為她選的,就當是為完成他的遺願。
葉貞別有所思的看著風陰良久,“既然你都在這裡,那離歌和慕風華也應當相安無事吧?”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風陰頷首,“他們沒事,只是你……”
“我累了,一輩子被你們算計來算計去。”葉貞長長吐出一口氣,“以後,我願手握生殺,再不為人棋子。”
語罷,她快速走過風陰身邊。
“貞兒?”風陰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對,他垂了眉目,“對不起。若不是當年你救了我,也許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
葉貞冷笑兩聲,“你是說我救了一條毒蛇,結果現在被毒蛇咬了一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風陰,忘了那些年那些事。以後,我是君,你是臣。”
她拂落風陰的手,再也沒有回頭。
風陰定定的望著葉貞傲然離去的背影,君臣?以後,她是君,他是臣。原本那個與他有著紅線之約的女子,早已不復當年的模樣。是他一手鑄就了今日的葉貞,從毀滅到重生,從重生到浴火,他又何曾給過她機會。
如果……如果當年不是拿她身世的秘密換取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拿她的生死,換了寧氏一族,也許今日她還是魯國公府的北苑,過著自生自滅的日子。雖然痛,卻依舊能伴著她的孃親,過人世間最簡單平凡的生活。
而非一次次被推到風口浪尖。
所以從相遇,他便打著最卑微的贖罪心態。
可惜……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原是他一步錯,步步錯,早就為人棋子,還談什麼八年之約?可笑……
葉貞推開那座院門,裡頭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早前的人,早已消失不見,唯一殘存的是黑暗的茅屋內,放置在桌案上的那副棋局。
素白的手,執起那枚黑子。葉貞定定的看著棋局,分明是一副殺局,有人步步急退,有人慾擒故縱,也有人固步自封。
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
“師父早就走了。”風陰站在外頭,“小皇子在我手上,等下了山我就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