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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次女僱主說我是花花公子師兄噴了一螢幕後老大難得的沉默了半晌,然後說,你去再世為人吧。
為毛?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再世為人了啥都不剩了好吧。
所以我揣著師兄留給我再世為人的錢依舊敬業的扮演著這個殺手不太冷的角色。
直到我在有個小村把她送走。
她是我陪伴時間最短的僱主,只用了兩天。逛了逛雷澤和江南,就決定了要真正離開。
她留給我的是一個燙金禮包和一條天下,說當我有一天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會願意開啟這個禮包的,到時候我一定會感謝她。
她說她能給我的不多,大多是那個人走的時候留給她的東西,送給我做紀念而已。
但是她把身上的鑽全部拆了給我,裝備全部拆成了石頭,靈獸放生,珠子也一併給了我。
她說空空蕩蕩的來,無所掛念的走,是前所未有的安寧。
我就是被這句話觸動的。
其實老大時常掛在嘴邊的甘墮修羅不過是為了裝世外高人罷了。
這遊戲每天來來去去多少人,而我們一週也許只有一個單子。
師兄說他也不知道老大是怎樣接單的,他只負責分配,而國庫的金錢和物資日益充盈,幾乎每週都有上萬金的流動資金。
老大偶爾會讓師兄取出一些給我們分紅,說是犒勞犒勞,而師兄每次都偷偷的留給我最多。
他說姑娘嘛,總要給自己攢嫁妝,變女號之後也可以給自己買時裝呀。
但是我最終沒有變成女號。
我將當年立誓永不再登陸的冰心號拿了出來。
師兄看到我時愣了一下,說我們從來沒有收冰心的先例。
我說不要緊,接單的時候我是十七,不接的時候,我是流音。
我是流音,本服第一個滿級的玩家,藍沁大禹天音無象,背後火紅的翅膀,全念煉化,都是為了那個魍魎。
是的,那個魍魎就是十七。
他是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是不管多麼腥風血雨一直默默支援我的人。
我們一起拼過敵對,一起平息過內訌,也曾在誓水之濱約定終身。
然而就在我滿級的那天晚上,他娶了敵對的一個姑娘,退勢力宣告自己是007,與我斬情絲、刪好友,再不相見。
我頂著勢力和聯盟巨大的壓力一次一次的密他怎麼回事,天下一遍一遍的刷屏。
最後的最後,他在流光將我親手斬殺,面具下的臉依舊清雋。
多麼普通卻又嘲諷的一個故事。
於是我心灰意冷,將號埋葬在帝女陵下線,至此半年不迴天下,刪掉所有遊戲好友,割裂自己同天下的連繫。
直到有一天在他的日誌裡看到CBG的連結。滿級魍魎,空鑽,武器上刻著的是一個與他格式相似的名字。
然而他包裹裡躺著的,卻是那年我親手做的滄淮,上面還是當年他的戲言。
流光雖為眼前客,天音不做掌上憐。
流音。
於是我鬼使神差的買了下來,在流雲渡掛機希望有人能認出這個號,從而瞭解這半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而我雖擊倒無數切磋的人,卻到最後也沒有等來他的故事,只能茫然的摸著鍵盤,直到師兄把我撿回去。
我們都是魍魎出身,他的鍵位還是我當年擺成的樣子,好友裡一片空白,唯有一欄是一個自定義名稱。
音音。
十七是我,流音亦是。
我始終牽絆太多,卻又奢望毫無牽掛的徹底離開。
所以我希望能借用十七的手——不管是誰在這個號背後——請用他的手送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