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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猶豫了一下，韓小陌還是把敘述準備好的說辭複述了一遍，最後說道，“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對你們有沒有用。”

新手小賴有些激動了：“當然有用！韓小姐你真是個敏銳的人，只見過兩次的車牌號都能記得。我們回去就仔細調查，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哈哈，哪裡哪裡。因為那個車牌號和……和我以前的學號一樣，所以才記住的。”韓小陌覺得自己的老臉有點發燙。總不能說從大奔男出現開始，自己就默默追隨看戲吧。

一杯茶見底後，張陵君才開口打斷聊得熱絡的兩人：“剛才那個人不重要。我想另外問幾個問題。”

不重要？韓小陌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虧自己還和林靈合計了大半夜怎麼說才好，為什麼這個人的一句話就搞得自己和跳樑小醜似的。她惱怒起來，嘴角上上下下，終於扯出個勉強的弧度，“既然張隊長覺得不重要，那還請早些離開，抓緊時間找些有用的線索，抓捕兇手歸案。免得我們這些普通小老百姓再擔驚受怕。”

張陵君受教的點點頭，“我就是想早點抓住兇手，才希望韓小姐能夠配合。昨天晚上你除了開大奔的人之外，還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配合？韓小陌咬咬後槽牙。他孃的！老孃還不夠配合嗎？要是不配合，誰休息日還要再花時間和你們唧唧歪歪半天！還有眼前這個爛警察，先是不經允許就擅闖民宅，又說我說的情況不重要，還在暗示我隱瞞情況……我隱瞞個鬼啊，那個兇手又不是我家親戚！就算是我家親戚出了這種殘害女人的敗類，我也絕對不會姑息的！你誰啊，憑什麼跑我家來惹我，小心我去投訴你們！

“那個，韓小姐？你沒事吧？”見韓小陌直挺挺的沒動靜，小賴忍不住問道。

“不好意思，真的沒有注意到。我說過了，當時我身體不舒服，時間也很晚了。”說完韓小陌還看了看小賴手上的本子和筆，希望他們能聽懂自己的暗示，馬上收拾東西滾蛋。

“喔。那以後你想起了什麼，請和我們聯絡。”說完小賴在一頁紙上寫下幾個數字後把它撕了下來，“這是我們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沒問題。”韓小陌接過來壓在茶几的雜誌下面，心想你們們一出門我就給扔垃圾桶裡，鬼才再和你們聯絡。

小賴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起身走人了，可他家張大隊長依然穩如泰山的盤踞在沙發上。深覺這樣下去會影響到警民關係的小賴終於壯起了膽子，在茶几下用腳碰了碰張陵君。

接受暗示的張陵君霍然站了起來，卻沒有朝外走。而是逼近站起來準備送客的韓小陌，“韓小姐，請你再仔細的，好好地想一想。不然的話……”

韓小陌實在忍不住了，嗆聲道：“不然怎樣？”

張陵君幽幽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對面的女人真的死的很慘。內臟都被割了下來，餘下的軀幹被剁成了幾百塊。頭皮被剝了下來，頭蓋骨開啟來，露出白白的腦花。你們離得那麼近，從這裡的窗戶都能看到對面的房間。你說她是不是也能看到你？說不定她臨死之前一直渴望的盯著你這邊，希望你能注意到異常，可以救她。”他停頓了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要是你做不到……你說她會不會一直就在窗外盯著你……就在今晚，用被割掉眼皮的眼珠子……”

“夠了！”

小賴喊出聲來，立馬把自家隊長拖到門口。他已經顧不上被驚呆了的韓小陌，匆匆留了句“對不起”關門走人了。

韓小陌僵硬著脖子轉向窗戶，又馬上彈了回來。

“老大！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接到的投訴已經夠多了，而且你罵人嚇壞了怎麼辦？啊，你還洩露兇案細節……”小賴囉囉嗦嗦的在後面抱怨道。

走在前面的張陵君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