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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聖靈重複著單調的字眼，隨後，他目光漸減從掙扎變成正常的血紅。

說實話，換成別人血紅色的眼睛肯定很嚇人，但換成聖靈，大家突然覺得對聖靈來說，血紅色的眼睛應該是最不嚇人、恢復正常的表現。

「喂，不要亂喊妹妹啊小季！」天上，祁珺隱約的話語傳聲過來。

「小聖靈，又見面了。」

鉅鹿之上，祁珺微微低頭。

風拂動起她凌亂的髮絲。

這一幕被息驚雨的鏡頭記錄下來，頃刻間被在論壇上轉發了上萬次。

驚心動魄，又美輪美奐的一幕。

鮮血與頹敗的廢墟之上，仙靈之路與凡人少女踏著虛空而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時候，玩家們突然明白了來自排行榜第一的魅力。

或許看起來沒有那麼強大，也並不非凡。

可當面臨災難，或難以抵擋的偉力之時，總會有一個人，帶著希望而來。

現在那個希望，就是祁珺。

排行第一，不虛此名！

這個時候，那不人不鬼的煉淵眾人臉色陰沉下來，已經感覺到了濃重的危機感。

怎麼這種鐵血牢籠般的陣法內外，居然還有人在天上和地下的談笑，還在哥哥妹妹！

這是真的不把煉淵的陣法放在眼裡了！

這個時候，陣法還沒破。

針法當然不會破……因為陣眼是聖靈。

聖靈不死、陣法不破。

這和聖靈能不能被一直控制都無關了，因為這本身，就是與聖靈命理息息相關的陣法。

「聖靈！你既已有靈智，便不要執迷不悟，隨我等前往天界，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煉淵中人還在說服，並且在聖靈身上，再次浮現出了一圈潔白的火焰。

這火焰並非普通火焰可比，甚至與煉淵塔那些火焰都截然不同，似乎能焚燒一切物質。

聖靈觸碰在這條火焰的面板，都被燒成灰黑色。

如此強大的聖靈，都能被灼燒到這種程度，可見火焰有多恐怖。

「這天火……正是取自天上仙屍身內的一道火息。」

煉淵之人喟嘆：「就連死後留存的一道火息都如此強大，無法為人力所掌控，足以展露出仙人真正的實力，早已與凡人不在一個位面，凡人！即是螻蟻！」

「以這些凡人為養料，助長聖靈的實力，去破開天門，是這些凡人的榮幸！」

「區區螻蟻之命，助我等昇仙，有何不可！」

不人不鬼的透明怪物們，一個個已經喪失了屬於人類的理智，由於身體都合在了一起，有時候聲音都是高低不同幾個音色疊在一起，怪異又可憐。

他們嚮往著仙界，已經到了極度瘋狂的地步。

祁珺看著這一幕，望著那團天火，她記得這種白色的火焰。

上一次她從煉淵離開前，因為看到煉淵的人用白色火焰去禁錮聖靈，這一次，同樣如此。

「仙屍體內的火？」祁珺皺起眉，「你們見過仙人的屍體？」

「萬年前從煉淵的通道上方，恰巧墜落下一具仙屍，這正是我煉淵的氣運！」

下方的煉淵幽靈冷笑：

「那仙屍落下時，身體上正纏繞著這白色火焰……似乎在自我焚燒，可惜仙屍與火焰消失的太快，我等只來得及將一小撮火焰移植到聖靈體內儲存！」

不過說這話時，那煉淵幽靈似乎還稍有點心有餘悸。

似乎曾親自體驗過這火焰的威力。

原先的場面，必不僅是這樣，祁珺想。

她向下看著，見那說話的煉淵幽靈與其他幽靈不同，他獨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