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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浪這才放下心來。
御井堂吐了血塊出來,反而也好受了一些。因為鄒浪的大驚小怪,臉上染上了一層薄紅。
到了第五天,御井堂能夠在護士的攙扶下坐起來了。
早上方亞舟沒有來,是小護士查的房,換了藥,檢查完了傷口,問他道:「排氣了嗎?」
御井堂沒聽懂,「什麼?」
「放屁。」小護士說了兩個字,然後道,「哦,我不是罵人,少校大人,腹部腸胃手術後都需要等排氣後才能進食。」
御井堂仔細回想了一下,張口艱難吐出了兩個字,「還沒……」
然後他的臉刷就紅了。他面子薄,哪裡在小姑娘面前討論過這種事情。
小護士看他臉紅覺得又可愛又想笑,安撫他道:「別害羞啊,一般剖腹產,闌尾炎手術後,都需要排氣,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排氣後才表示腸胃恢復了蠕動。你的恢復比常人慢了一些,正常的患者到這時都能夠少量進食了。」對於這事她都早就習以為常,要是患者都像御井堂這麼臉皮薄,醫院就不用開了。
道理聽明白了,御井堂想起來上次取彈片的手術後好像也有這種要求,但是那時候傷得輕很多,癒合也順利,這一次卻毫無動靜。
少校大人捂著肚子有點惆悵。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小護士繼續順他的毛,「喝點蘿蔔湯,多按摩,多運動,熱敷。你傷口還沒好,不建議運動和熱敷了。」
御井堂自己按摩的話還沒力氣,又不想麻煩鄒浪,昨天鄒浪纏著給他按摩了半天,倒是上上下下摸了個遍,被吃了不少豆腐。
鄒浪失蹤了一個上午,就在御井堂以為今天要清淨一下的時候,快到中午,鄒浪又來了,而且這次還帶了東西,上供似的雙手遞給他一個不鏽鋼的保溫杯,開口說:「喝點水吧。」
御井堂覺得奇怪,但是哪裡奇怪又說不出,他的確是渴了,現在他的腸胃蠕動還沒完全恢復,水都不能多喝,只能小口抿。
然後他喝了一口,微微皺眉,這水味道不對,是蘿蔔湯。
御少校單手扶額,原本冷漠的臉騰就紅了,簡直想捏碎手裡的保溫杯。
看來鄒浪是和小護士八卦過排氣的事情了。
少校大人很想罵人,為什麼這種事情要向別人報備?
就算告訴醫生護士就罷了,他過問個什麼勁啊。
問了就問了唄,能不能彼此留點面子,裝作不知道?遞過來一杯蘿蔔湯是幾個意思。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好。感覺自己快成了個廢人。
不開心歸不開心,御井堂還是按著傷口,硬著頭皮喝下去了幾口。
到了午餐時間,小護士開始派送午飯,鄒浪點了特餐,還專門讓送來了icu,在一旁的桌子上刺溜刺溜地吃著排骨麵。
御井堂可憐巴巴地半坐著,只能看不能吃,可偏偏鼻子能夠聞得到味道,耳朵也可以聽得到聲音,鄒浪這豪不避諱,刺激得他都餓了。
御井堂想著排骨麵,肚子裡傳來咕嚕一聲輕響。
鄒浪倒是耳朵尖,抬起頭來說:「我好像聽到你肚子叫了。」
御井堂斬釘截鐵,打死不認,「你聽錯了。」
鄒浪放了面跑過來說:「不會啊。」
他說著話,貼上來,像是隻大狗一樣,輕輕趴在御井堂的身上,蘿蔔湯的效果不錯,肚子裡是已經有了輕微的腸鳴。
御井堂被他的動作弄得炸毛了,按著他的額頭把他從自己的肚子上撥開,「鄒浪,不要得寸進尺。」
他一用力,被子裡傳來噗的一聲輕響。
兩個人都是一愣。
御井堂尷尬到了極點,整個人變成了一隻煮熟了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