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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們得找個地方先把傷口處理下。」鄒浪起身四處張望,不遠處有個民用的小診所。
第6章 呈什麼英雄?
「來,我抱你過去!」鄒浪擼了袖管子,一隻手放在御井堂的身後,一隻手放在他膝彎處。御井堂忽然被抱,吃驚道:「別……」這還沒攔住,他的身子就被抱起,忽然失重的感覺,御井堂急忙用手一拉鄒浪的胸口,貼著衣服竟然能聽到他怦怦心跳。
鄒浪就起身走了兩步,然後忽然停步,又把御井堂放下來。
鄒浪跪了:「好吧……我抱不動……腰要斷了……」
御井堂:「……」
逞什麼英雄……
最後還是扶過去的,那診所的主人早就跑了,這裡一直鎖著,沒有被喪屍驚擾,看起來還乾淨。鄒浪在二樓發現一間簡陋的手術室,把御井堂放在手術床上,御井堂一拉他道:「你先把救援物資拿進來。」
鄒浪得令出去把大大的物資包又背過來,堵住了手術室的門口。
等一切準備好,御井堂吩咐鄒浪把各種藥品和基礎的手術用品排好,放在一旁。
碘酒沒有找到,只能用酒精消毒。鄒浪取了鑷子加著酒精棉球,撩起紗布,似是怕弄痛了御井堂,輕手輕腳地用酒精沾染著傷口。
御井堂支起身子,皺眉道:「你這樣太慢了,這個速度,什麼時候才可以處理好……我……我自己來。」他說著話半躺下,一隻手把自己的銘牌叼入嘴中,一閉眼睛,撫著鄒浪的手把酒精暴力地倒在自己鮮血淋漓的身體上。
冰涼混著劇痛疼得他猛地一個挺腰,咬得銘牌作響,那劇痛疼得他眼前發黑。
鄒浪心疼地看著他猶如自虐地處理著傷口。等他身體稍微平緩,把銘牌從他嘴巴里取出說:「以後別這樣了,咬這個東西,牙會掉的。」
御井堂還在餘痛中喘息,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鄒浪取了御井堂的銘牌看了看,上面有姓名,所屬部隊,還有年齡標識,恍如發現了新大陸般,一拍大腿激動道:「咦,你比我小半歲。叫哥叫哥。」
御井堂緩過了神,踹了他一腳,「你在部隊時對領導就是這麼說話的嗎?」然後冷臉丟過來一個東西。「會縫針嗎?」
「啊?!我?!「鄒浪茫茫然接過急救包。
「要不我自己縫。」御井堂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似乎真的在做這個考量。
「別別別,我來我來。」鄒浪急忙按住了他。雙手顫抖著去拿針線。
「這隻喪屍是變異體,只是打中頭部也並不會死,所以那時候我在叫著提醒你,之前我們遇上了一隻,死了兩個人才逃出來。」
鄒浪有個壞習慣,越是緊張就越是想說話。此時他手裡的針尖在御井堂的皮肉中穿過,為了不影響行動,御井堂堅決不用麻藥,每一針下去,他的身體就難以抑制的一抖。鄒浪怕他生生疼死,嘴巴不停地對他講著話。
「這是新型的喪屍,必須馬上報告上級。」御井堂聲音微顫,嘆了口氣他自己說,「可是基站壞了,根本無法說明詳細情況。」
隨著血液的流失,御井堂覺得越來越冷。
鄒浪搖晃著他,「御井堂你別睡啊,我給你唱個歌吧……機槍掃射聲中我們尋找遮蔽的戰壕……」
只唱了一句,御井堂就友好地制止了他,「行了吧,我還沒死呢。」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貧啊。」御井堂實在是無力吐槽,他傷口疼頭也疼。
縫著縫著,鄒浪忽然面色一變,抱著御井堂一個打滾滾入了一旁的桌子下,御井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牽動了傷口,「你……嘶……呃……好疼……」
他的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