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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樂左望望又望望，在公寓裡轉了一圈才找到洗手間的位置。

“爸比，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紅燒茄子，咦，還有醬燒肉。”林曉樂樂呵呵地拿著筷子撥弄著面前精緻的美食。

“你喜歡吃的，爸比也喜歡吃。”町曜寵溺地看著兒子。

四年前，這些菜都是念唸經常會給他做的，可惜過去這麼多年，他縱使嘗過更加精緻的美食，也不覺得比念念做得好吃。

這就是癮。

他對她的手藝上了癮。

也對她上了癮。

*

晚上，町曜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剛才趙宇送過來的檔案，冷不丁一個可愛的腦袋從書桌下面抬了起來，町曜早就知道林曉樂已經溜了進來書房，並沒有被嚇到。

林曉樂失望地看著爸比平靜的面容，訕訕地問，“爸比，你是不是在工作？”

“嗯，幼兒園老師佈置的作業都做完了？”町曜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兒子問。

林曉樂搖頭，繞過書桌爬到町曜的大腿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好，“那些作業我從來都沒有做過。”

町曜皺了皺眉，“為什麼？”

“因為小花都會幫我做的！”林曉樂看著書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檔案，小手開始在上面搗亂。

“不能總是依賴別人知道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町曜緊繃著臉，嚴肅地教育著兒子。

林曉樂背對著町曜，聽到爸比嚴肅的聲音，有些怕怕，但還是理直氣壯地反駁，“小花是我的女朋友，他幫我做作業天經地義的！”

町曜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怕哪一天你和小花分手了，那你到時什麼都不會，就只能哭鼻子了。”

“不會的，我不會和小花分手的！”林曉樂堅定地說，小花是他認定的人！

町曜抱著兒子，拿起手上的檔案繼續看著，林曉樂有一搭沒一搭地左扭扭腰右瞅瞅電腦，就是不安安分分地做好。

“爸比，我一個字都看不懂。”林曉樂抓著一份檔案，看著那滿滿的中文，苦皺著小臉。

“等上了小學，老師就會教你的。”

“小學？那是多久之後的事情？”林曉樂扭過頭盯著爸比。

“唔…樂樂現在四歲，就是三年後的事情了。”

“三年呀，好久呢。”林曉樂有些失落，他想快點學會寫字，這樣就可以給小花寫情書了。

町曜不忍心看著兒子失落的表情，開口道，“如果樂樂真的想學寫字，爸比給你請一個語文老師。”

“真的嗎？”林曉樂轉過身子攬著爸比的脖子，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

町曜心裡一陣暖流淌過，抱著兒子回到房間，“當然。”

*

飛機降落在紐約肯尼迪機場。

林念瞳本來已經訂好了酒店，不過町穎熱情地邀請她住在她那裡，她沒有藉口拒絕便應了下來。

町穎住在紐約市中心的一件高階公寓，本以為肖敬成會和她住在一起，但進去了公寓才發現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肖敬成不住在這裡？”林念瞳放下包包，接過町穎遞過來的礦泉水灌了幾口。

“他一直都住在醫院。”町穎坐了下來，翻出手機看了看，有幾條簡訊，都是肖敬成的。

林念瞳看著町穎落寞的情緒，喉嚨酸酸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町穎苦澀地笑了笑，“搭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累了吧，你先去客房睡一下吧，我去看看他。”

町穎離開後，林念瞳在客房裡躺下，睜著眸子沒有睡意。

坐起來，她拿出隨身攜帶的膝上型電腦，登入郵箱。

收件箱有一封未讀郵件，她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