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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沒見過世面。

震撼過。

慢慢平靜下來。

奚嘉轉頭。

莫予深已經走到身後，正看著她。

奚嘉沒抱他，沒親他，連感謝也忘了。

她是個俗人。

這麼多花，她一時被驚喜沖暈。

&ldo;我二哥以前說我天真，說我異想天開。我所有劇本里，都寫山盟海誓，都寫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說沒有那樣的感情。我覺得是有，只不過太罕見稀少。&rdo;

她自顧自說著。

轉身又看向那些花。

奚嘉沒去客廳看花，反倒上樓。

莫予深：&ldo;不看了？&rdo;

&ldo;拿手機拍照。&rdo;說話間，那個愉悅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

莫予深垂眸，瞅瞅自己身上這件發皺的襯衫，之前跟奚嘉歡愛時弄成了這樣，他暫時沒換，怕奚嘉看到那些玫瑰花，會哭花妝，把他襯衫弄髒。

結果她沒眼看他。

很快，奚嘉拿了手機下樓。

&ldo;老公。&rdo;

&ldo;嗯。&rdo;

奚嘉沒駐足，匆匆下去。

莫予深回臥室，換了衣服出門。奚嘉還在擺弄玫瑰花，夠她玩一個晚上了。

會所，今天放假，人比平時多。

程惟墨早到了，季清時也在。

莫予深脫了風衣，搭在沙發背上。

季清時給他一杯酒。

莫予深想起，&ldo;葉秋在新劇裡有個角色，配角。&rdo;他也是今天才聽丁秘書說，之前沒關注。

季清時點點頭。

葉秋演技一般，可能還沒找到竅門。

莫予深又想起來，之前季清時拜託他的事情，&ldo;幫你問了，葉秋還沒走出來，說快要忘了你了。&rdo;

季清時一怔，&ldo;你什麼時候問的？&rdo;

莫予深沉默了幾秒，開始喝酒。

不說也不行。&ldo;一個半月之前。&rdo;

季清時：&ldo;……&rdo;

莫予深：&ldo;當時只顧著奚嘉的病，忘了說。&rdo;

季清時半晌沒說出話。

莫予深跟他碰杯，以示歉意。

玩到凌晨，季清時離開會所，說了個小區名字給司機。

司機疑惑，這小區名字他沒印象，轉身，跟季清時確認。

季清時報了具體位置。

司機點頭，沒多問，發動車子。

這個小區在五環邊上，對季清時來說，很偏。

深夜，不堵車，比白天省了不少時間。

這個小區，季清時來的也不多。

是葉秋的房子，她這幾年拍戲片酬，攢了買的房子。當初錢不夠，她要貸款，奚嘉知道後借給了她。

她缺錢，也從來不跟他說。

季清時只記得哪棟樓，至於哪單元，哪層，忘了。

車子進不去，司機就在小區門口停下。

季清時下車，撥了葉秋電話，沒人接。

他發了訊息：【我在你小區外面。】

還是沒回應。

葉秋剛收工，這會兒在回家的路上。她不知道季清時半夜找她做什麼。大半年了，兩人再無聯絡。

路上安靜，不如市區熱鬧。街景也一般。

葉秋忽然想到他來找她的一個可能，回覆：【等十分鐘，我在路上。】

季清時：【怎麼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