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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洗漱完將牛奶熱好了之後，程之依舊沒有出來。他乾脆捧著自己的牛奶去敲了程之的門：「程之，該起床了！」

又大力的敲了幾下門，裡面才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知道了，馬上就起來。」

聽到聲音的齊時淵頓了一下，奇怪了，為什麼這聲音聽著沒有被叫醒時候的迷茫，倒是有點兒心虛的感覺？

聳聳肩，齊時淵也沒糾結太久，「你快點兒啊，不然要遲到了。」

「好。」程之一邊答應著，一邊將被子拉了起來。在看到某處的那一片狼藉的時候表情終於變了，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飛快的將這些收拾好，然後將已經髒了的內褲藏了起來。

還是等到齊時淵什麼時候不在的時候再去洗吧。

「呦，昨晚做了什麼美夢啊？你竟然會睡過？」看到扭捏著走出來的程之，齊時淵略帶狐疑的問。

然後齊時淵便看到程之的臉騰的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尖。「不是吧？這麼害羞？不會是那什麼夢吧？」

齊時淵有意調侃程之，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程之看，一臉的壞笑。

程之倒是鎮定了下來，看著齊時淵那張還帶著些奶漬的嘴，眼神一暗，坐到了他的對面。「你大概不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夢。」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知道？」齊時淵忽然問，他的早餐已經吃完了，正有些慵懶的託著腮看著程之。

因為在夢裡，你是我一個人的。

程之一邊想著一邊看向那張唇，在夢裡那個地方軟軟地，甜甜的，吃起來像是全世界最美味的甜點。

不光吃起來讓人慾罷不能，做其他事情的時候更讓人銷魂，恨不得能……程之的呼吸一滯，這是他第一次正式面對他內心的想法。

艱難的將目光從齊時淵的身上移開，程之說：「夢裡我沒有遇到你，在我的中學根本沒有你的參與，你甚至都沒有理過我。」

程之的聲音帶著些沙啞，這種語調齊時淵只有在他情動的時候聽到過。但是現在他說出的話卻讓他心中一驚，這不就是現實世界中嗎？他雖然和程之一個班級，卻沒有理過他。

有些心虛的乾笑兩聲，齊時淵說：「快吃快吃，馬上就要遲到了。」

說完，他就去起身往沙發走去：「我先去收拾一下我們的書包，你抓緊時間啊。」

程之沒有繼續說下去，卻覺得齊時淵現在的樣子有些可疑。當初就是想要一直和這個人在一起，所以他和齊時淵又一次考到了一個學校，甚至又在同一個班級。

他想要齊時淵不管在什麼時候，在做什麼都能在他的視線中，這才能讓他知道這個人不會離開。他知道這是不正常的，可是他不想改變。

程之將牛奶喝完，上前拿起自己的書包：「走吧？」

兩人騎著單車往學校裡走，這所高中離他們的公寓也不遠，兩個人卡著點進了教室。他們兩人的關係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他們一起入學，聽說初中的時候就是好兄弟。同學們對兩個人總是一起上下學沒有任何的異議，只當做是兩個人住的比較近。

兩人的座位也是在一起的，齊時淵一入座便趴下了，這是他每天的日常，他還不能很好地適應高中這種可怕的學習量。

程之坐在靠走廊的位置，對齊時淵的行為有一種莫名的寵溺。他只要負責認真讀書，然後晚上再講給齊時淵聽就好，他很享受給齊時淵講課的感覺。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身上的感覺很舒服，齊時淵一睡便睡了兩節課。因為他家世擺在那裡，成績又不錯，老師平時也不會說他什麼，只是偶爾路過的時候看上一眼，即便只是毫無惡意的一眼也會被程之看回去。

大課間是要跑操的，看了眼依舊在睡的齊時淵，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