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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母失笑：“行了，你爸要明天才能放假，今天就乖乖陪我去買年貨，還有想想啊，上次寄年說讓你把公寓退了，搬過去和他一起住，那鳴智那邊怎麼說？”

“周鳴智的爸媽現在估計在放鞭炮慶祝，那傢伙純碎是為了逃避家裡逼婚，死纏爛打要跟我合租，我以前本來打算住單身公寓，因為他才租了套房，現在他爸媽巴不得他回家住。”

“那就好，你們這些孩子，爸媽也不是非要逼你們早點結婚，一個人住在外面，爸媽會擔心你有沒有吃好睡好穿好，會不會寂寞，若有個人陪伴，我們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尹施想點點頭：“媽，我知道，現在你們不用擔心了，我和學長很好。”

尹母淡淡一笑，稍作猶豫，似乎欲言又止，最終開口問道：“想想，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沒辦法喜歡女孩子？在寄年之前，你交過男朋友嗎？”

尹施想險些一口粥噴了出來，趕忙解釋：“媽，恐怕你和爸都誤會了，我並不是非喜歡男人不可，因為他是祁寄年，我才喜歡他，如果是別的男人，我肯定不會喜歡。”

尹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中還留有一點疑惑：“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前喜歡的是女人，和寄年在一起後，才喜歡的男人？”

“也不能這麼說，以前沒考慮過這些，在和學長的相處中漸漸互相喜歡上了，媽，我喜歡的人只是祁寄年，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所以不存在我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的假設。”

“是這樣嗎？媽也不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你和寄年彼此喜歡，一輩子就這麼安安分分在一起，媽就放心了。”尹母大概有點明白兒子的意思了，笑著安慰道。

“我們會的。”尹施想低頭喝著白粥，在祁寄年之前，他從未想過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似乎也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在對的時機遇上了對的那個人”吧。

而這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會深深地愛上，尹施想不確定如果離開了祁寄年，他將來會喜歡上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哪個人了吧。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對祁寄年的感情比想象中的要深得多，在此之前，他從未做過離開祁寄年的假設，但是這一刻光想象那種假設，他就覺得有種窒息的難受。

吃完早飯，尹施想剛想幫尹母洗碗和打掃衛生，擺在茶几上的手機鈴聲就響了，無視尹母似笑非笑的表情，飛快地躥出廚房，奔向茶几上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不禁露出笑容。

“這麼早就醒了？”電話那頭的祁寄年笑意濃濃地問道，“還以為你會睡得吃午飯。”

“我媽一早就把我挖起來了，讓我陪她去買年貨，我上班都沒那麼早起床。”尹施想抬頭看著牆上的掛鐘，顯示時間是8點半，“你還沒吃早飯吧？可以起床吃早飯了。”

祁寄年一陣輕笑，翻了個身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剛睡醒，想叫你起床。”

尹施想不自覺地勾唇輕笑，拉過一個抱枕抱在懷裡，窩進了沙發的角落，絮絮叨叨地和祁寄年講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原本以為“瑾年”這個身份會有所隔閡。

結果兩人只要分開，就止不住地想念對方，哪怕昨天中午他們還一起吃午飯，尹施想安靜地聽著祁寄年低沉輕柔的聲音，這是他崇拜了那麼多年的大神，現在獨屬於他一個人。

“想想，好了沒有？我們可以出門了。”尹母打掃完衛生，去房間換了衣服，出來時見尹施想依舊握著手機一臉傻笑，無奈地嘆了口氣。

果然是年紀大了，完全跟不上年輕人談情說愛的節奏。

“學長，我先出門了，回來YY見，你也快點起床吃早飯去，別餓肚子。”尹施想掛上電話，抬頭迎上尹母意味深長的笑臉，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