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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獄警的話，落情聽的很清楚了，她也明白了現在她的處境就是孤立無援了。

女犯人甲一聽開心地道：“今天看來連上天都在幫我們。”上來就踹了落情一腳，重重地踹在了落情的腹部，落情感受到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躺在地上無法直起身子。落情看著天，天陰沉沉的很壓抑，給人從所未有的絕望。幾個女犯人圍住了落情，落情已經痛的叫不出聲，只能怒狠地瞪著頭頂上的幾個女人，用著僅有的力氣保護自己。

女犯人甲見落情瞪她，抬腳踩在了落情的肚子上，“姐妹們，狠狠地打。”

疼痛的知覺讓落情閉緊了眼睛。

角落裡的聲音讓眾多女犯人聚集到了一起，議論紛紛，獄警見了趕著議論的女犯人們繼續工作。坐在角落的吳嫂，聽到她們說著什麼，抬起頭，丟下了手中的布，朝角落跑去。

是有多疼落情已經分辨不清了。昨晚被吳嫂一腿，她本就虛弱不已，根本沒有氣力對付這些來勢洶洶的女犯人們。只能任憑她們拳腳相向，她捲曲著身體，雙手捂住肚子。

“出血了。出血了。”女犯人乙指著落情的腿道。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女犯人甲看向落情的腿，血順著大腿往下流。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這血流的看起來像是流產。

吳嫂衝到了獄警的面前，不知何處來的蠻力推開獄警，朝落情跑去，獄警轉身拿槍指著吳嫂：“站住！”吳嫂卻依舊跑向落情，獄警不知哪裡來的火頭，直接開槍，吳嫂快跑到落情面前時，卻停住了腳步，面目僵住，落情虛弱地望向吳嫂，嘴裡細小的聲音喚道：“吳嫂？”

蓄積已久的天空終於開始作響了，一聲聲雷響徹一放，空曠的山裡還傳來回聲。

“落……”最後的字留在了吳嫂的嘴裡，她渾身無力地在落情面前倒下。

一道閃電在灰色的天空劈過，接著是一聲聲雷聲。

“吳嫂……”落情也虛弱地合上眼。

下起雨了。

孩子是不是要沒了？

伴著雷聲，下起雨了。

=情落海上=

落情是在一個夜裡才醒來。

她伸手到腹部。

那裡已經沒有一個生命。

是什麼時候開容易哭？

為什麼一想起那個曾經到來的生命，眼淚就一顆一顆順著臉滾到床上？

這就是錐心之痛吧？

嘴唇乾燥地沒有血色，眼睛卻一直睜著不曾閉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醫院破舊的窗戶。窗外風雨交加，風的聲音很狂躁。

她的心也是一擊即碎。她也曾經一次次粘好她破碎的心，可是這次好像碎的拼不上了。

是個男孩吧。她曾經在心裡問過肚子裡的孩子。

是個男孩，會比較像蔣鍾延吧。她曾經這樣期盼。

她會給他取個名字，告訴他，這個世界是美好，沒有任何紛爭，沒有仇恨，沒有爾以我詐。

她想她會帶著他去看看大海，告訴他，她是在海上愛上他父親。

她會教他騎馬射箭，因為聽說那是他父親擅長的。

她會告訴他，她很愛他，也很愛很愛他的父親。

可是，什麼都沒了。

他走了。

而她抓不住他。只能看著他走遠。

也許是外公外婆想見他了，先帶他走了。

落情坐起身，看著窗戶，漸漸哭出聲，她用手背捂著嘴，卻更不爭氣地哭得更大聲。

鍾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窗外的雨不停地下，一直下到了落情的心裡。

“我是讓你不知所措的落情。”她曾說。

而她覺得，你才是讓我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