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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目不斜視的穿過長長的跪了整整幾百米的隊伍,走到大殿首座上,宮女流水一般奉上軟墊香茶、宮扇鮮果,皇后鄭重落座,才有太監一層一層的傳下旨意:“娘娘有旨,眾采女平身——!”
丁昭容緊緊的咬著牙,臉上泛出紅,好像連眼底都泛出了血絲,半晌才上前去欠了欠身:“臣妾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安?”
皇后轉眼一看她,微微一笑,招手道:“那個常氏,過來給本宮看看。”
常氏慌忙起身,邁著小碎步走過來,雖然害怕卻沒有失了方寸,深深的福了一福:“民女雲州常氏,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仔細看她一眼。那女孩子比明德要豐潤一點,但是並不明顯,五官生得輪廓鮮明,仔細看有種戾氣,但是偏偏這樣顯出的奇異的豔色,像極了明德。
皇后默然半晌,道:“……果然是個好模樣。”
又轉向丁昭容,笑道:“本宮看她不錯,便留給明天皇上看罷。妹妹以為如何?”
丁昭容銀牙緊咬,佯裝歡快,一口應承下來:“姐姐說什麼當然就是什麼了!”
剩下的篩選便是太后不來、皇后萬事都好說話,竟然沒有篩下去多少人,原本定了留五百個,而今一數竟然有八百。
乾萬帝晚上處理完了公務,剛回到清幀殿便聽說了這個訊息。明德坐在窗欞邊,裹著個雪裘,尖尖的下巴冷淡的揚著,面無表情。
乾萬帝過去一把板著他下巴,問:“你心裡高興得很吧?”
明德撇過臉去,眼睫密密的急促的扇著,一點細碎的陰影就這麼在雪白的臉上晃動。乾萬帝看了,心裡又有一點火氣慢慢的燒上來,忍不住伸出拇指指腹在他臉上用力摩挲著,低聲道:“別說八百,八千也沒用。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吧。”
明德突而狠狠一把打下來他的手,緊接著乾萬帝一把攔腰扛起他,凌空一抱,緊緊的按在了自己大腿上。
四周宮女都慌忙而沉默的往後退,明德拼命掙扎著,伸手去抓起自己能夠到的東西,狠狠的砸。書案上的奏章被扔得一地都是,名貴的瓷器被打得稀里嘩啦,乾萬帝特地吩咐下來給他解悶的精緻的小玩意兒被掃到地面上,若不是乾萬帝攔著,明德也許會撲上去用腳踩。
暴戾得就像發狂的小獸一樣。
乾萬帝結實的胳膊緊緊的攔腰環抱住他,俯在他耳邊低聲問:“怎麼?怎麼沒了那閒情逸致再抄一部蓮花經了?”
明德尖聲叫著:“——放開我!”
乾萬帝反而勒得更緊,掙扎間胸口一痛,原來是明德的胳膊肘狠狠的向後打中了他。
這小東西打人還挺疼,乾萬帝皺了皺眉,明德又變本加厲的打了過來。乾萬帝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喀嚓一聲骨骼脫臼的聲音,彷彿震盪了空氣,一波一波的刺激著耳膜。
明德啊的叫了一聲,細細的,顫顫巍巍的,就像是一隻被擰斷了爪子的小貓。
乾萬帝覺得自己難以忍受。掙扎間他無數次的想把明德扛起來丟到床上去,用最粗的鐵鏈鎖起來,肆意的侵犯他,恣意的在他身上發洩慾望,聽他細弱的嗚咽和哀求。
他站起身,緊緊地抓住明德的頭髮,粗暴的親吻他的唇舌。這個小東西牙尖嘴利,他那薄薄的、形狀優美的唇間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可以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窮兇極惡的撕裂別人的心臟。
只有在那張嘴被用力親吻到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才有可能讓人感覺到那麼一點的安全。
他強悍的掃蕩著明德的口腔,直到感覺到抓著自己前襟的手已經沒了力氣,才猛地鬆開。明德軟在他懷裡喘息著,溫軟的身體蜷成一團,一隻手就可以抱起來的樣子。
乾萬帝伸手去摸他的臉,竟然摸到冰涼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