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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愣了下，看向床上的江麼麼，視線在她臉上巡睃了一圈後試探地問了句：「麼麼，你今年多大了？」

江麼麼：「……」

她瞅了江裴一會兒後，眼睫扇動了幾下後嗓音很清晰地回道：「哥你說我多大，當然是25了唄。」

江裴聞言表情微變，他唇抿了下又問道：「那顧放和你什麼關係？」

江麼麼表情頓了下，她垂了垂眼皮後抬眼很平靜地回道：「就差點領證的關係。」

她話音落下後，江裴微著著嘴，目光又在她臉上巡睃著，他嘴唇張了張又合上，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都想起來了？」

江麼麼點了點頭，「嗯，我都想起來了。」

站在病房外的傅寒微微喘息著，手懸在門把上，剛要落下去。

略帶沙啞的嗓音從病房內很清晰地傳過來。

他手頓住。

「那傅寒呢，你知道你們……」

「哥，先通知顧放，讓他來見我，我想早點見到他。」

「麼麼，你不會又忘一些事吧？你和傅寒……」

「哥，能不能先通知顧放。」

懸在門外的手緩緩手回來。

傅寒垂眼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上面有血跡浸出來，他垂下眼睛，嘴唇抿緊，站在原地未動。

病房裡的江麼麼剛要再催一下江裴，餘光掃到病房門口。

透過病房門中間的玻璃，她隱約看到清雋立體的側顏，她嘴唇動了動剛要說什麼。

玻璃的側顏消失不見。

「麼麼，有些事，就算怕刺激到你，我也得說，顧放這個人問題很大，我必須和你……」

江麼麼收回視線後打斷了江裴的話，「哥，你讓顧放過來，就現在。」

江裴看著她執拗的眼神，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從小太慣著她了，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後，他還是心軟了下來，「我可以讓他過來，但我必須當面看著他。」

「嗯，行。」江麼麼這次回答的很乾脆。

—

顧放在蘇蕾那裡收到江裴電話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握著手機嘴唇抖了抖後問道：「江總，您是說，麼麼已經恢復之前的記憶了？」

「是恢復了，但你別覺的麼麼恢復我就能放你一馬，這次的事我會追究到底。」

聽筒裡涼涼的嗓音落過來，顧放沒有先平常那樣緊張，他馬上急切地應著：「我馬上過去，我會向你和麼麼請罪的，我這就去見麼麼。」

結束通話電話，他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這幾天每天擔驚受怕的心情瞬間變晴，陰霾一掃而空，他來到蘇蕾面前激動道：「小蕾，江麼麼恢復記憶了，她還會像之前一樣對我……」

顧放後面的話沒說下去，他突然停下來。

一陣沉默之後。

蘇蕾聞言眸光一頓看向他嗓音柔柔的，「阿放，我知道這時候應該替你高興，但我也有個訊息想告訴你。」

她手撫在小腹上柔柔說了句：「我懷孕了……」

顧放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麼可能，我們就在一起兩次而已，我還那個……」

蘇蕾垂了下眼，遮住眼底的嘲弄，再抬眼臉上泫然而泣，「要我把結果給你看嗎？」

顧放臉色變的鐵青，他盯著蘇蕾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給你錢，這孩子不能留。」

蘇蕾聽完後，唇角隱約向上翹了下問道：「你給我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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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放來到住院處走廊上，他看了下手機簡訊，當看到上面的餘額後，他眉心皺起後咬牙說了句：「這些不算什麼，和麼麼和好後，人和錢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