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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抬頭看向雲，依舊是那個回答，「感謝你們的邀約，但我還是不打算加入你們的組織。」

雲愣了愣，笑笑，「沒關係，那我們應該也可以當朋友吧？所以，大概不用這麼劍拔弩張？」

他指現在的氣氛，有些開玩笑的成分在裡面。

姜思點頭，語氣客套，「當然可以。」

雲剛打算繼續說什麼，一旁的徐渡終於忍無可忍，打斷了他。

「我說你不行你還不信，你自己瞅瞅，你說的什麼話？一邊呆著去。」

他挑眉，看向姜思，吊兒郎當，尾音上揚，「思哥哥，你不打算解釋下嗎？」

他這語氣活像個被負心漢拋棄的小可憐，惹得另外看戲的三個人都忍不住驚奇。

牧響戳三月，聲音很低，「三小月，你這兩天問出來沒，他們倆在副本里咋了？」

三月神色認真，推測的有理有據:「我覺得情況可能是這樣的:徐渡在副本里碰見了思哥哥，對她一見鍾情，但她心有所屬，拒絕了徐渡。徐渡求愛不得，將要尋死，思哥哥心有不忍，於是兩人就結拜成了兄弟。」

阿威聽完，豎起大拇指，「有道理。」

姜思全都聽在耳裡，忍不住臉色一黑。

這些人不去當編劇可惜了。

她慢慢吐字，抬眼看徐渡，解釋道:「當時你不走，就走不掉了，之後殷婉過來，我沒辦法兼顧兩個人。」

徐渡懶懶道:「我又不是沒有行動能力，打不過還跑不掉嗎？」

姜思沒有搭話。

徐渡這話其實就有些無賴了，他自己也知道當時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就是有點莫名的不開心。

她一聲不吭的，就把他送出副本，自己留在那裡。

徐渡忽的抬眼看她，「現在副本結束了，你總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來的路上姜思就看了卷宗，和她推測的一樣，千丘群島在十年前發現了一座新島。

專家在勘測過後，表示這座島可能會沉沒，資本家為了利益強行開發這座島，結果在一夜之間島嶼沉沒，島上所有人全都喪命。

遊戲者進入副本的時間，剛好是那座島嶼再次浮出海面。

姜思緩了口氣，說出自己的推斷。

「殷婉在銅鏡的幫助下，把所有遊戲者收入鏡中世界，藉助鬼怪的力量，讓遊戲者一一喪命，用來獻祭，復活她的丈夫。」

「那面銅鏡是雙面鏡，也就是說鏡中世界不止一個，而是兩重，這兩重世界不是分別存在，而是共生。」

這也是為什麼她和徐渡明明處在一個空間，但時間卻剛好相反的原因。

姜思頓了頓，「還記得旅店裡的那對情侶嗎？你說他們的性格就像反了一樣，那就是雙面鏡的效果。」

「那兩個人，其實已經被淘汰了。」

徐渡皺眉，「你說的前一條我理解，可是已經被淘汰的遊戲者，還能繼續待在副本里？」

「當然不能，但那面銅鏡可以做到，讓他們的複製體留在那裡，也就是靈魂一樣的東西，就像那位老闆一樣。」

「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那位老闆並不是活人。」

三月忽然插話:「對，我也發現了，那個老闆很奇怪，雖然人很好，但總覺得沒什麼人氣兒。」

姜思接著道:「老闆曾說過，他覺得身邊一直是有人的，那並不是錯覺，而是殷婉確確實實的待在他身邊一直陪著他，但是老闆卻看不到她。」

徐渡唔了一聲:「怪不得老闆明明每天做飯，那天卻找餐具花了很久，敢情不是他自己放的地方，當然難找。」

姜思忽的笑了笑，她反問徐渡，「你覺得，老闆娘和老闆的狀態，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