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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垚。”開口像是撕裂的聲音。

“陳艾，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好受點，你呀，真是嚇死我了，高燒40度，快，跟我說說話，看看是不是傻了。”別說她了，量體溫的醫生都嚇到了，成年人燒到40度，真怕就這麼燒壞了。

“水，給我水。”喉嚨都快冒煙了，恨不得化身水牛。

咕嚕咕嚕灌下一大半的水，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顧垚，陪我去廁所。”離開的時候確認了床上沒什麼特別的，陳艾才慢慢地踱步到廁所。

“垚垚，帶姨媽巾了沒？”

“啊，沒，要不我去給你買吧，你等等。”

沒過一會兒，顧垚就帶著姨媽巾回來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劉凌。

三人在廁所就這麼聊開了。

“陳艾，你可嚇死我了，你不知道，早上我看你的時候，整就一燙毛的豬，哎，垚垚，你見過沒，鄉下殺豬的時候，把豬扔到滾水裡燙毛，我早上給她穿衣服，她比豬還紅。”

陳艾扶額，這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我說，咱可以不這麼形象生動的比喻嗎，行了，去洗手吧。”

三人佔據了整個洗手檯，這時默默地從另一個門裡出來了一個女生，十分詭異地看了三人一眼，手也沒洗就走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噗的大笑了起來。

“陳艾，你真該撒泡尿照照你現在的樣子，哈哈哈哈哈……”

面前就是一面鏡子，陳艾看了一眼自己，差點沒站穩。

鏡子裡的人，披頭散髮，還是梅超風式，臉不紅了，卻白得嚇人，衣服還是昨天那件，皺皺巴巴的，活像黴乾菜，天吶，自己就是這副姿態從病房晃到了廁所？

“你，幫我把頭髮紮起來，你，給我洗把臉，洗乾淨了！”三個人倒騰了一會兒，總算有點人樣了才出廁所回去病房。

病房中，有三個不速之客。

“楊老師，你怎麼來了？”

英語老師送完陳艾，還趕回去上了半節課，這不，剛下課，帶著劉凌來找陳艾。

“剛上完課，你怎麼樣，還好嗎？”想到早上的樣子，楊老師也被嚇到。

“好多了，謝謝老師了。”

衡彥看陳艾和那個老師一問一答的，感慨自己就那麼沒存在感嗎？

“學姐。”

陳艾是看到了他的，只不過總是要先和老師打招呼嘛。

“你怎麼也來了？”

“他呀，路上碰到我，我說你病了，他就跟著來了。”

衡彥心想，還好碰到了，不然自己也不會知道陳艾生病了。

陳艾本就是最後一瓶水了，護士來拔了針，提醒明天再來，一行人就該回校了。

“走的動嗎，還是揹你下去吧。”楊老師好意地建議，陳艾可受不住。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了，謝謝老師。”

劉凌在旁邊打笑道：“陳艾你別害羞嘛，早上還不是楊老師抱你過來的，楊老師，陳艾特別重吧？”

“重倒不重，就是特別燙。”陳艾的臉立馬又紅了，而衡彥的臉則完全黑了。

這件事之後，陳艾每天多了一個專案，鍛鍊，而陪練的物件，就是在這次生病中以好看護的身份迅速崛起的衡彥同學。

衡彥本以為，自己都做到這份上了，她陳艾沒意思也該看出意思了吧，但，事情永遠發展地和我們想象得不同。

陳艾有個小學同學，住自己家對面那幢樓，要說，這初中就不一個班了，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接觸了，可那個人好巧不巧地也考到了X市，而倆人不知道怎麼就又開始聯絡了。

陳艾腦海中那個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