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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沒有……”再次開腔時,她的聲線有些顫抖,一句話說到一半又被咽回腹中,好像已經有點兒語無倫次,“我以為你……”
“我不知道。不過這不重要。”猜得到她要說什麼,我不得不出聲打斷,張開雙眼望向她那雙眼睛,頭一次發現他們的眼睛其實也非常相似,“‘ofyourself’。這是聖瑪麗兒童醫院院長說過的話。”我告訴她,“不管失去的是哪個部分,我都早就不再完整了。”
陶葉娜的眼眶開始泛紅,臉龐的肌肉也在微微顫動。
“但是你已經……”她似乎無法理解,張了張嘴唇,半天才從嗓子眼裡擠出聲音,“已經有第二個孩子了……”
“不一樣。”禁不住打斷她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已經皺起了眉頭,喉頭髮熱,煩躁不已,“這不一樣,陶小姐。”
“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陶葉娜卻還在試著爭取,“除了我們三個,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她甚至開始胡亂計劃起來,“你們可以再搬一次家……搬到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你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有點困了。”疲於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我煩躁地閉眼制止她,別過臉好讓她明白我已經感到不耐煩,“讓我休息一下。”
她總算噤了聲。
半晌,我才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我知道她離開了病房。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睜開眼。我不想讓眼淚掉出來。我記起那天我反問秦森,再要一個孩子能不能彌補遺憾。
他說不能。
我才明白其實早從那天開始,我就知道只有他懂。
他懂我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點幸福和每一份快樂都是對那個孩子的背叛。更何況再要一個孩子。
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也沒有人比我更對不起他。
我因罪而痛苦不堪。這罪只有命能償。
☆、第三十七章
秦森一直沒有問起我和陶葉娜的那場交談。
我住院的這幾天裡,他發展起了一些全新的愛好。比如根據腦波來挑選將來需要用到的胎教音樂、規劃每餐的營養搭配並且親自下廚、一臉嚴肅地擺出各種滑稽的姿勢向我示範運動胎教……又或者和我討論兩個月後我們需要面臨的語言胎教話題。
“胎兒的大腦會從第三個月開始變得發達。”他握著筆飛快地在筆記本上羅列話題大綱,同時不忘這麼向我強調語言胎教的重要性,“新皮質的發達程度是高等動物的大腦和其他動物大腦最主要的區別所在。不斷與胎兒進行交流能夠讓胎兒有效利用新皮質的學習能力,所以語言胎教也是創造天才的方法之一。”
試著瞄一眼他筆記本上的內容,但礙於脖子上的頸託,我沒法如願以償,只能悻然倚在床頭,無所事事地打量他頭頂的髮旋:“你想再教出一個天才?”
“據我所知,我從沒有教出過天才。”依然專注於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話題,秦森頭也不抬地對我的反問丟擲了不痛不癢的否定,口吻漫不經心,“我的學生大多資質普通,不過勤能補拙,這是他們成功的原因。”手中寫寫畫畫的動作終於一頓,他抬眼瞧了我一眼,“我認為這個話題不錯。”
“什麼?”我悄悄鬆一口氣。他已經寫了將近十五分鐘,手中的筆從沒有停過。我甚至懷疑他是在把腦子裡所有的詞彙都列出來以供挑選。
“‘成功’。”蠕動嘴唇字正腔圓地念完這兩個字,他又重新低下頭來挪動筆尖不知倦地寫起來。對此我也無可奈何,只能咬一口他剛替我削的蘋果,趁著咀嚼的間隙思考片刻,而後委婉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