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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面具？”蘇塵目光微微一凝，右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他們成功的打破了維面，第一次看見了浩瀚無比的時空母河。他們開始沿著母河的方向走去，因為他們深信，走上這條路的存在，都是身負使命之徒，因此自稱使徒。”

“原來如此！”蘇塵輕輕嘆息一聲，目光略有追憶，似乎是想到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過那麼一群人走出世界，走向了母河的終點。

這是一條多麼蒼涼而又悲哀的旅途！蘇塵心中浮出淡淡敬佩之情。

“據說在母河誕生之前，存在著一個點。那是一個無法描述的“點”，它沒有上下左右之分，亦無先後快慢之別。這裡沒有過去，現在和未來，是諸果之因，是一切的起始。這裡是一切之始，一切之終。唯有找到此處，人才會真正擺脫時空母河，達至永生不朽。”

“使徒之路，便是找這個點？”蘇塵皺起眉頭，抬頭問道。

“是。所有的使徒都是在追尋著這個‘據說’中的點，很多人倒在了路上，很多人繼續前行，但沒有一個人找見它。”

“這麼多年來，已經很少有人來此了，但是我卻能感知到，依舊有人堅持在這條路上走著，一直沒有放棄。”

蘇塵沉默，聽著這個聲音，他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人，真的無法永生嗎？

“那你又是誰？”沉默片刻，蘇塵忽然開口問道。

“我嗎？”那個聲音頓了一下，隨即繼續說道：“你可以把我理解成這個面具的魂。”

“魂？”

“是，千百年來，我在此守護著這個空間，這裡是以前的使徒們的大本營。不過現在已經快荒廢了。”

“等一下，你說你是面具中的魂，已經守護了千百年，但是你不說任何生物都無法永生嗎？那你是如何活了這麼久的？”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即開口：“你知道花嗎？一季花開花落。春天來時，花又會重新開放，雖然是同一株，但此花還是彼花嗎？”

蘇塵沒有再說話，因為他明白了這個聲音話語中的意思。只是他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因此表情一瞬間有些陰沉了。

“既然你是面具中的魂，也是這片空間的守護者，那你應該知道我曾經遭遇過的危險，這些是不是你特意安排的？”

“不，不是。”聲音不緊不慢，他繼續解釋著：“時空之河滿是危險，因此很多時候都需要探路的存在。而你身上的這個面具，就是用來在母河各個世界中搜集探路人的。不過既然你已經控制了它，便證明了你擁有了使徒的資格。因此你現在已經不會被面具所攻擊了。當然。以前面具安排下的暗手卻不包括在內。”

“夢魘面具起初被造出是想作為一扇門，可以用來打破維面的門。但是後來它其中又被歷代天才使徒完善，多出了許多的功能。它是使徒傳承，是快速進化的鑰匙，也是蒐集探路人的存在。使徒最大的依仗就是這張面具。因為有了這張面具，每一個使徒都能很快進化到所能進化的終端。而隨著進化，人的壽命也會不斷增加，使徒會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當他到了走不動的那天，他就會將這張面具放到所走的的世界，將使徒精神傳承下去。”

“原來如此！”蘇塵點了點頭。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願意成為使徒，繼續在這條孤獨的路上走下去嗎？”半空的聲音平靜問道。

面對聲音的詢問，蘇塵只是微笑了一下。

……

意識下一刻飛快的收回體內，在理智剛剛清晰的瞬間，蘇塵靈覺立刻捕捉到了那一抹砍向自己的刀光！

這道刀光極快，極利。在蘇塵剛剛注意到它的時候，這道刀光已然到達了蘇塵的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