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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絮選擇了後者。

只是識人不清，那方公子那天根本就沒有出現，商絮心灰意冷之下便砸中了扮成男性的女主沈城傾。

雖然不滿女兒違背自己的意思，但是商父卻還是很疼自己的這個女兒，考察了一番女主後，得知她的為人不錯，便定了下來，哪怕先前女主百般推辭也因商父的三言兩語給糊弄到了，隨即應了下來。

“小姐……”見她這樣，晴日有些不忍心，又低聲的詢問了句：“或許，方公子那日只是出了些意外……所以才不能來……”

“已經夠了。”輕搖頭，拒絕了晴日的提議，回頭望向外邊的雨景。

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慢慢的形成一個小水潭，雨滴落在上面盪開一圈漣漪，一圈接著一圈，沒有停歇。

“任性的事情，只要做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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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九，宜嫁娶。

手拉著紅綢帶，沈洛傾順著紅綢帶看過去，拉著綢帶的另一頭的是一隻柔弱的玉手，白白淨淨的，一看上去就是錦衣玉食的手。

很漂亮，卻也分外脆弱。

穿著鳳冠霞披的女子一眼看上去極其的柔弱，她的臉被紅蓋頭遮住，看不清藏在紅蓋頭底下的臉，只是光看外形，便覺得很漂亮。

沈洛傾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個漠然的笑容。

父親說想要看著她成親上花轎，卻不曾想到過她真的成親了，可是上花轎的卻不是她。

“一拜天地。”

耳邊清晰的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沈洛傾感覺到手中的紅綢緊了些，餘光掃向隔壁，是那隻抓著紅綢的手。

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

沈洛傾不禁勾了勾唇，眉目裡卻染上了幾分憂思。

她從不曾想要去傷害他人，但是現實卻總是在逼她去傷人。

為了避免自己被軒轅皓月發現，便順著商揚的話應了下來，答應了這門婚事……

“二拜高堂。”

商絮無母，只有父親，鳳城裡無人知曉商絮的母親是誰，商揚也從未娶過繼室。

不經意的掃了眼坐在高堂上的商揚，沈洛傾垂下眼睛，向著他一拜。

“夫妻對拜。”

轉身，與顧言兮面對面，彎腰的時候可以看見紅蓋頭下那微微露出來的下顎，毫無喜色，像個按照指示完成自己的使命的機械。

無情無慾。

沈洛傾愣了下，抿緊唇，與她對拜。

“禮成。”

……

女人半仰著頭，露出光潔的脖頸，她的臉色看上去極其的平淡，看不到一絲一毫別樣的情緒，只有平靜。

燭光之下，女人那張抹了胭脂的臉愈發的美豔了起來，僅僅只是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眼。

漂亮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掀開蓋頭的微微的停頓了下，沈洛傾勾了勾唇。

真不愧是鳳城第一美人。

名副其實。

將紅蓋頭從她頭上取下，沈洛傾正欲說話，卻聽到那人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低低的，帶上了些羞澀，一點都不像她的外表來的安靜。

“夫君。”

沈洛傾愣了會，抬頭看她，女人明豔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很輕，卻極為動人。

與剛才相比像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剛才的那人，雖美卻無半點靈氣，現在卻像是被注入了靈魂的傀儡娃娃，美的如夢似幻。

“夫君。”她低聲喚了句，不再是之前那略帶羞澀的聲音，而是十分的自然，彷彿這一聲“夫君”早已說過千遍萬遍。

尷尬的笑了笑，沈洛傾退後兩步，沒有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