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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尼歐的頭，拉近，親了一下尼歐沒有血色的嘴唇，最終停止了呼吸。

尼歐忽然睜開眼，他看著眼前崔妮娣安詳的臉孔，抱起她站起身，在他身後，聽到動靜的特工史密斯停下腳步。猛地回身拔槍射擊。

子彈噝噝劃破空氣，飛向尼歐的後背。

千鈞一髮之際，尼歐扭身看向史密斯方向，左手伸出，手掌張開，子彈在他面前懸停下來。尼歐驚訝地看見，在他眼裡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一個個綠色程式碼。

“這不可能！”特工史密斯吃驚地看著尼歐徒手停下子彈。

他深吸口氣，咆哮一聲衝上前去，舉起拳頭就要擊打向尼歐的臉部。

碰！

史密斯以比剛才衝上前更快的速度被踢了回去。

尼歐輕輕放下崔妮娣，回身走向史密斯。

史密斯憤怒地揮拳。

砰。

尼歐搶先一步，一拳擂在了他的臉上，史密斯踉蹌後退。

一輛地鐵緩緩地停在了地鐵站，車廂的對開門向兩邊滑開，車廂內兩名坐在座位上，靠在一起讀雜誌的情侶忽然全身抽搐，雜誌落地。等兩名情侶站起身時，他們已經變成了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電腦特工了。

他們正要走出車廂，一個黑影閃電般地向他們砸來。電腦人們躲開，黑影撞在車廂內壁上，整個車廂劇烈地傾斜了一下，然後又哐噹一聲落回軌道。

電腦特工們看向那個黑影，原來是特工史密斯！

然後他們聽見有人邁進車廂的腳步聲，他們向腳步聲來源看去，是尼歐。

尼歐邁步向他們走去。隨即，整個車廂內響起哐當，哐當的聲音。

從車廂的外部看，好似有一種無形的立場，把車廂一段段撐大。

幾分鐘後。

特工史密斯倒飛出車廂，落在崔妮娣的身邊。他站起身，戒備著從車廂內出來的尼歐。

尼歐忽然加速跑向特工史密斯，埋頭撞在了揮空拳頭的特工史密斯的肚腹處，整個人消失在史密斯的身體裡。

特工史密斯看著自己的身體，忍不住吼叫出聲，他的每個孔竅，眼底，耳朵都在放射出光芒，面板一點點鼓起，下面彷彿有一團團的光在流動。然後，布匹撕裂聲混合著爆裂聲，特工史密斯爆裂開來。

尼歐站在史密斯原本站著的地方，他的手裡拿著一顆跳動的心臟。

他看了看心臟，又看了眼崔妮娣的屍體，迅速蹲下身抱起崔妮娣，他右手探進崔妮娣的胸膛，就好像把手伸進水面一樣，除了一點點波瀾，沒有看見任何血液流出來。他掏出崔妮娣那顆鑲嵌了兩枚子彈的心臟。然後又把史密斯的心臟放進了崔妮娣的胸膛裡。他輕輕地抓握了一下那顆心臟。心臟輕輕一跳。

“醒醒，崔妮娣。”

心臟為崔妮娣的身體迸射出動力，她的血液又開始在血管內流淌。然後崔妮娣緩緩睜開了眼。

“尼歐。我還活著？”

原本一直皺著眉頭的尼歐激動地笑出聲來，平緩了兩秒，他道：“我們離開這裡吧。”

於是尼歐扶著崔妮娣起身走向電話亭。崔妮娣先接起了電話道：“坦克，送我出去。”

一秒，兩秒，半分鐘。

意識到不對勁的崔妮娣問：“怎麼了？”

坦克壓抑的聲音傳來：“妳的身體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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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機械烏賊

尼布加尼撒號，主艙內。王艾、張紅果、胖子還有莫斐斯站在崔妮娣的身體旁邊，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