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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老鼠惹的禍

“我們回去吧，這裡有點嚇人。”

“哈”尖刀笑了，“你不是說鬼屋你都敢去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

“還不承認？”尖刀指著她的鼻尖，“我跟你說過的，一旦我沒了靈感，就會去一個地方”說完，他轉過身去，向前走，一直走到沒有窗框的窗前，前面是一片燈火通明，說，“就是這裡了。”

葉小青拖著傷腿也跟著走到窗前，問“你喜歡來這裡？一個人嗎？”

“是啊，你不覺得這裡很特別嗎？”

“特別？”葉小青聳聳肩，“是啊，特別的讓人害怕”

“沒錯，害怕，甚至是恐懼。站在這裡時，我經常會想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那片繁華勝地是真實嗎，還是這片廢墟是真實？我的答案是後者，所有美崙美換的東西都是表象，只有這醜陋、粗鄙、堅實、質樸的才是真正的真實”說著這話，尖刀的手摩挲著一旁的牆壁，細細的紗粒及灰塵向下掉落，噗煞噗煞似剎那間消亡的數以萬計的生靈，在他的指縫間溜間，就這樣溜走，留也留不住。

葉小青歪頭望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不同意他嘴裡的現實，她只同意金錢萬能的現實。人可以拋棄所有，只要有錢，搭建一個屬於自己的王國，理它虛假還是真實，享樂才是最實在的。捻了一顆窗臺上的沙粒，順著視窗丟下去，葉小青問，“你們寫字的，是不是都很神經？”

“啊，你說我神經？”

“你不覺得嗎，正常人會放著滿街的燈紅酒綠不去，跑到這破爛的地方感嘆人生？”葉小青舉出最實在的例子。

“呵”尖刀的臉上露出笑，這笑被正偏過頭的葉小青看到，瞬間，她似乎在這圓臉圓眼睛裡看到了有稜有角的東西。那是什麼？學識的光華？葉小青搖搖頭，她才不要被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迷惑，有一個張美薇已經足夠了。

“那些所謂的正常人只是逃僻現實，渾渾噩噩，過著自認為逍遙的日子，我不想自欺欺人，自我麻痺，我要找尋真相。”

“那，你為什麼不出家，皈依佛門，更容易幫你找到真相。”

“出家？不，出家怎麼泡妞？”剛才還嚴肅著的他，忽然有了狡黠的笑。

“問你一個問題好嗎？”葉小青提高音量。

“好”

“為什麼跟我見面？”這個提問不知是幫小芬問，還是幫她自己。

“要說真話嗎？”

“對”

等著他回答，誰知，倏地，他表情凝重，眼睛盯住她的身後，說了句，“老鼠！”。半秒的遲疑，葉小青才反應過來，嚇的丟了魂，抓過他的手臂，緊緊的貼著，問“哪裡，哪裡？”

“跑來這邊了”

“啊～”這次反應迅速，啊的同時已是爬到了他身上，顧不得腳上的疼，雙腿夾住他，抱緊他的脖子，大聲叫“趕走它，趕走它。”那副緊張勁，好像一隻小小老鼠能要了她的命。

尖刀便由她這樣抱著，伸長雙臂托住她的臀。鼻子湊過去，嗅她頭上的味道，即便在這腥臭之地，依然散發著薰衣草的香味，令尖刀好一陣的沉醉。

緊張了半天，聽不到任何聲音，葉小青才大著膽子睜開眼，看尖刀的身後，看自己的身後，前後左右眼界能夠達到的地方，瞄了個透，沒發現一個會動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哎呀，嚇死我了，跑了吧？”

“對啊，回家找媳婦了。”

看了眼尖刀，再瞧瞧自己，葉小青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我，太失態了。”

鬆開手，想下來，尖刀卻抱緊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