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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卻似笑非笑道:「你這用茶祝壽算怎麼回事?映寒,快給枝枝姑娘倒杯酒。」
枝枝連忙阻止,不好意思道:「實在對不住,我……不會喝酒……」
溫映寒嘴角噙著笑,勸慰道:「枝枝姑娘放心,這酒口味清淡,入口還甜,女兒家喝點也無礙的。」
「是啊,外面天氣這麼冷,喝點酒也暖身子,枝枝別那麼拘束。」郡主笑道。
見兩人都這麼說了,枝枝只好讓溫映寒給自己到了杯瓊玉酒,舉起來和大家一起乾杯。
三人一邊吃飯喝酒一邊閒聊,時不時還有小明宵的童言童語逗樂,時間過得倒也快,不多時便到了戌時。
枝枝沒想到自己如此不勝酒力,只淺酌了兩杯就醉了,素淨的小臉緋紅一片,目光也遊離起來。
眼見天色不早,枝枝也醉得不輕,郡主只好道:「今晚就先到這裡吧,看枝枝醉成這樣也沒法一個人回去,映寒,你送送她吧。」
溫映寒無奈地看著醉倒在桌上的枝枝,他也沒想到這姑娘真是不會喝酒,早知道就不勸她喝了。
既如此,溫映寒也點頭道:「好,我送枝枝姑娘回家。」
夜色沉沉地壓下來,街上已經不見幾個行人,枝枝醉得厲害,行走之間步履搖晃,溫映寒只能半扶著她。
小姑娘神志也不甚清醒,傻乎乎地沖他笑:「溫公子,你的酒真好喝……」
溫映寒笑了笑,他從小在京城所見女子,無不是貴族世家教養出來的閨門秀女,一舉一動都端莊文雅,像枝枝這樣天真純淨的,還真是少數。
他不由得想起郡主交代給自己打聽的事情,想著趁此機會向小姑娘問問底細。
「枝枝姑娘,你……還記得你爹孃嗎?」
「我爹孃?」小丫頭醉得眼神迷離,卻還費力地思考著,「我爹在我一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我從來沒見過他,對他沒什麼印象,就連我娘……也很少提及他……」
「至於我娘麼……」枝枝小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撓頭蹙眉道:「她一開始在鋪子裡做繡娘,我兩三歲的時候,她就帶我遷到了石橋村……一直到後來,她病死了……」
短短的身世,即使醉著,也兩句話就說清了,溫映寒仔細沉思著她說的話,又追問道:「你知道你孃的名字是哪幾個字嗎?」
若是尋常,溫映寒這麼追問的態度早就讓枝枝起疑了,可如今她醉得不清醒,並沒有產生懷疑,反而老老實實地答道:「知道啊……我娘叫姜沅。」
姜沅。
溫映寒默唸了一下這個名字,並記在了心裡。
兩人行走間,很快到了榕溪巷子口,巷子裡的人家大多已經熄了燈,漆黑一片,唯有巷尾的一方小院亮著燈,門廊下站著個墨色的身影。
待走近了,溫映寒才看出這是個少年,披著墨色的斗篷,稜角分明的側臉透著冷峻,銳利深邃的黑眸之下薄唇輕抿,渾身透著股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的氣質。
謝翼今晚一回來就發現枝枝不在,林氏說她去郡主府祝壽去了,謝翼在屋裡一邊看書一邊往外瞧,等到了戌時也不見小丫頭回來。
原本這個時候都要睡了,他實在放心不下,小姑娘大半夜在外頭多危險,他在門口吹了半個晚上的冷風,才等到她回來。
可他一看就氣極了,小丫頭不知喝了多少,渾身醉醺醺的,身子更是軟趴趴地半倚在陌生男人的身上,一臉的迷醉朦朧。
謝翼一把將枝枝拽到自己身邊,手臂攬在她的腰側,緊緊將她禁錮在自己身旁,面色不虞地盯著她沉醉的面容,沒好氣道:「你膽子肥了,在外面喝這麼多?」
可枝枝完全沒有意識,她甚至還覺得謝翼的手臂把她箍疼了,費力想要掙扎,嘴裡喃喃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