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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普通乘客都看不到咒靈,只是覺得車裡的溫度下降了一點,但那名混血少年卻臉色一變,在伽椰子從他身邊爬過去時,他不動聲色地往另一邊靠了靠,神情看起來比車輛被劫持時還要嚴肅。
——他看得見咒靈。
此時,劫匪們已經順利聯絡上了警察:「聽好了,這輛公交車已經被我們劫持了,想要救車上的乘客,你們就得立刻釋放監獄裡的矢島邦男!不然的話,我們每隔一個小時就要射殺一名乘客!」
哦豁。
一個小時射殺一個呢,可真厲害。
高專四人組悠閒得恨不得當著劫匪們的面嗑瓜子。
車上的乘客們卻嚇得臉色蒼白,大氣也不敢喘,混血少年倒是不怕劫匪的威脅,但他親眼看到一個滿頭是血的女人瞪大眼睛攀上劫匪的肩頭,幾乎把臉懟到劫匪的鼻子上,劫匪還沒有任何察覺,他覺得自己比被槍口指著還要難受。
……公交車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女鬼啊?!
五條悟毫無緊張感地歪了歪頭:「矢島邦男是誰?很有名嗎?」
夏油傑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
家入硝子也搖了搖頭,「不知道。」
阿爾卻出乎意料地答道:「我知道哦。」
「哦?」
「一個月前市裡發生過一起珠寶搶劫案,當時警方只抓住了劫匪們的頭目,那個頭目的名字就是矢島邦男啦,好像是團隊裡負責銷贓的傢伙。」
「……原來如此。」夏油傑立刻就懂了:「這幾個劫匪搶到了珠寶,卻沒有門路把珠寶換成現金,這才想把坐牢的老大救出來。」
阿爾立刻用一副受教了的語氣感慨道:「原來如此,說明做人要有一技之長,不然坐牢了也沒人會來救你。」
夏油傑:「……」
阿這,的確是這個道理。
完成任務後回到座位上的家入硝子奇怪道:「不過,阿爾,你是怎麼知道的?」
阿爾理所當然道:「因為那個珠寶啊,長得很像抹茶大福的那個,一個月前全被洗劫一空了,我還給你們看過新聞。」
三個高中生:「……」
這麼一說他們也想起來了,當時阿爾給他們看過那個「很像抹茶大福」的珠寶,他們還敷衍著說了句被搶了真的很可惜。
原來是那時候的珠寶劫匪嗎!
公交車繞著市區行駛,二十分鐘後,警方就表示他們已經釋放了矢島邦男,劫匪親自和矢島邦男透過電話,確認了同伴被釋放的進展。
「好,那麼按照約定,我會在前面的車站釋放三個人質,在我們徹底逃脫後,再釋放剩下的乘客。」
他們結束通話通訊,將一開始帶上車的兩個滑雪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公交車中央。
他們的態度過分謹慎,反而引起了高專四人組的注意。
「那裡面裝著什麼?普通的滑雪板的話,用不著這麼小心擺放吧?還特意擺到最中間。」
阿爾篤定道:「裡面裝的是炸彈。」
「……」
「你確定?」
「嗯。」阿爾嗅了嗅,用懷唸的口氣道:「總覺得非常親切。」
五條悟&夏油傑&家入硝子:「……」
被南丁格爾的手雷消毒支配的記憶又湧上來了!他們幾乎是立刻就相信了滑雪板裡面裝著炸彈這件事!
劫匪忽然又將槍口對準了高中生三人組的方向:「喂,那邊那個墨鏡男和外國人!你們給我站起來!」
外國人阿爾:「……我?」
墨鏡男五條悟:「……哈?」
「少廢話,都給老子站起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默默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