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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端到明晚的面前。
她心中很是感動,眼底含淚:“謝謝爸。”
“傻孩子。手術一結束你就暈倒了,爸爸半條老命都快沒了。”明成鈞的面色凝重,將飯盒一一開啟。
“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是不是大喊大叫了?把爸嚇著了吧?”明晚無奈地笑,大半天堅持下來,真是餓極了,現在精神一鬆懈,飯菜的香氣更是令人難以抵擋。
“跟你媽走了那兩個月一樣,晚上總是做夢,一直在說話,喊什麼我倒是聽不到,只有哭的聲音,讓看著的人很難過。”明成鈞老實說。
明晚不再說話,埋頭吃飯,
“你怪不怪爸以前的決定?”明成鈞沉默了良久,才憂心忡忡地問。
“爸,你說什麼吶。”明晚放下筷子,輕聲說。“如果以後,我很幸福,不照樣是多虧了爸幾年前的決定嗎?”
明成鈞欲言又止,他依靠在沙發裡,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根,見明晚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他急忙笑著摁掉。
“醫院不讓抽菸,我不抽。”
明晚笑了笑,吃完飯後,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她這頓飯吃的太晚,一吃飽後就開始犯困。
她強撐著精神,對著明成鈞說:“爸,你剛才去看過他了?”
“我三點去了一趟,人還沒醒呢,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他的朋友也來了,被裴珍珠攔在電梯口罵了一頓,沒辦法只能折回去了,說過幾天再來。”
明晚無語地笑,實在像是裴珍珠的為人作風,剛做完手術的病人格外虛弱,的確不是探病的最佳時候。
可是她還是異常地想去看他。
剛要起身,門被開啟,從門外走來一個護士,她笑盈盈地說:“病人已經醒了——”
還未說完,明晚已然奪門而出,跑向裴煜澤的病房。
可是剛走到門口,她的腳步放慢,心跳如鼓,微微咬牙,輕輕推開那一扇門。
趙敏芝正坐在床沿,見明晚來了,很識相地離開,明晚跟她擦身而過,彼此都沒有多說廢話。
她們曾經是仇敵,但現在,因為裴煜澤這個對於兩個女人都異樣重要的男人,明晚感覺的到,趙敏芝不再那般刻薄,不可理喻,似乎隱約有了休戰的意思。
裴煜澤躺在床上,頭上的紗布還包紮著,初看上去有些可笑,畢竟他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實在太俊美驚豔。可她當然笑不出來,心情萬分沉重,知道這個手術,並不是結束,她也曾找醫生詢問過,開顱手術特別的地方就是會去除部分顱骨,在取出血塊後該部分顱骨是不能再放回去的,病人在身體恢復後大多需要做一個顱骨修復手術。
他緩緩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笑而不語。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裡盡是狂喜,彷彿靈魂都要從麻木的身體裡跳躍出來。
“以前不說我是蘑菇嗎?你現在挺像個香菇的。”明晚淡淡地說,扶著床沿坐下來。
裴煜澤的眼底,充斥著笑意,神色有些疲倦,眼周一圈青黑,像是熬夜一般憔悴。她的手貼著他的面頰,眼底閃爍著淚光,轉瞬就要落下眼淚。
“明晚,我們又見面了。”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從她的眼睛裡,他讀出了柔情,讀出了不捨,讀出了心疼,還讀出了……她即將會給自己的決定和答案。
他這次回來,宛若新生。
就算用了一次跟死亡擦肩而過的機會,換取他們兩個最後的幸福。
“要不是看你跟個木乃伊一樣動也能動,我真的很想抽你。”明晚的話很重很狠,可是臉上的神情卻完全不是這一回事。
“歡迎至極,麻醉剛退,你打上來,我肯定會痛。”裴煜澤費力一笑,精神疲乏。
“你給我寫的這是什麼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