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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尷尬地和張梁晟對視著,他剛才親眼看著張同學把頭轉回頭,然後在探照燈全部熄滅地剎那,張同學又刷得一下把頭轉了回來。
張同學大概沒意識到這次停電時如此的短暫,以至於他們來了一個非常尷尬的正面對視。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誰更尷尬。
在江黎尷尬且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張同學默默地轉回頭,僵硬著身子坐在看臺上,直愣愣地看燈光秀,一晚上都沒再敢回頭。
但是江黎分明察覺到,剛才張梁晟同學看自己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猥瑣男。
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和寧臻坐下後兩人的所作所為以及對話,震驚地發現,情況似乎對自己非常的不利。
兩人親親的時候肯定發出了曖昧的聲音,但是之後寧臻還說了一些「你摸我?」之類的帶有迷惑性的話。
雖然兩人的聲音都很小,但不排除張同學有順風耳的潛質,畢竟張同學看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校霸」的不可置信。
江黎的腦袋一陣頭疼,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明明被佔便宜的人是我好不好?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寧臻被人誤會,那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一幕。
江黎決定明天去和張同學溝通一下,為自己打擾到人家賠罪道歉,主要是想暗示一下請他不要讓自己上校報出名。
而前面的張梁晟面對絢爛浪漫的燈光秀,卻一點兒都看不進去。
他曾經一度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也可能是幻視,甚至還有可能是精神錯亂。
因為他竟然覺得學神和校霸是一對!
他都打算好明天跟班主任請假去淮市第五精神病醫院諮詢一下了,就在剛剛,那漫長的黑暗中,他忽然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那是曖昧的低喘聲,而且是兩個男人的。
張梁晟當即覺得渾身發涼,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從頭涼到腳,他難過地想,我病了,我不僅病了,我的病情還加重了。
繼幻覺,幻視以後,我又出現了幻聽的症狀。
這不是病是什麼?
張梁晟覺得自己真的瘋了,他要問問媽媽家裡是不是有精神病遺傳史,不然他為什麼一定要證明班上兩個互為死對頭的男生是一對情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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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堅持操辦的燈光秀果然很好看,非常的振奮人心,以至於江黎坐在鬧哄哄的看臺上,產生了一種校長帶著全校同學一起蹦迪的錯覺。
江黎在令人心情激昂的音樂和燈光中,悄悄看了一眼張梁晟始終僵直的背影,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捏了寧臻一把。
寧臻當即誇張地嘶了一聲,反手握住江黎的手,低聲道:「怎麼摸我?」
江黎:……
前面的張梁晟同學的背影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瞬。
江黎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寧臻的錯。
好好一男的,偏偏長了一張嘴!
江黎氣憤地扭回頭繼續看燈光秀,但是手卻一直放在寧臻的手心裡沒有抽回來,任由寧臻捏著他的手把玩著,最後兩人十指相扣,放在寧臻的腿上。
江黎默默地想,我不是要和他牽手,我只是怕黑,我只是利用他!
寧臻不過是防怕黑的工具人罷了,哼!
燈光秀結束後,探照燈全部開啟,所有人起立,有秩序地排著隊下臺階,江黎和寧臻走在最後面,看著張梁晟同手同腳、精神恍惚地走在前面,頓時感覺有些愧疚。
尤其是在看到張梁晟差點兒跌倒,旁邊的周敬山下意識扶了他一下卻被張同學反應很大地躲開以後,江黎的愧疚之心達到了頂峰。
回到宿舍後,江黎跟寧臻說起這件事,寧臻卻似乎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