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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一亮，快走兩步蹲在橘貓面前，右手向後伸著，開心道：「林季嶼你看！好可愛的一隻貓貓！我之前超級想養一隻貓，但是因為工作太忙擔心會照顧不好。」

「確實很可愛。」林季嶼也半蹲下，做出跟她基本同步的動作，伸手請撫了撫它的毛髮，觸手溫暖柔軟。

「你覺不覺得它很像當初在醫院裡你我一起見到的那隻貓？」

褚嫣偏頭看向他，語氣有點失落，「是嗎？當初的事情我忘了很多，這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件吧。」

雖然她知道並已經算是坦然接受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情，但和林季嶼之間記憶的缺失，讓她感覺心頭悶悶的。

林季嶼攬了攬她的肩膀，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沒事，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都找回來。」

「真的？」褚嫣眼神一亮轉而暗了下來，「但是過了這麼多年，我估計想全記起來很難，我媽爸他們好像並不希望我記得當年的事情，他們覺得我忘了妹妹會讓我的生活過得更好。」

「雖然我是忘記了一些事情，但並沒有將妹妹完全忘記，這就像是一根刺在心頭，我知道它的存在，不知道它有多深，我很想知道插入這根刺的全過程，但他們總覺得要是讓我知道了，就會刺的更深。」

林季嶼靜靜的聽完，「我能理解叔叔阿姨們的想法，也能明白你的想法他們，不過你的選擇我都無條件的支援。」

「按照你的粉絲圈怎麼說來著，我就是你的腦殘粉。」

「可別。」褚嫣連忙接過他丟掉的理智還了回去，「我可能不能讓你這樣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變成我的腦殘粉，那可是社會的損失！」

林季嶼輕笑一聲，「放心，你不會成為社會的罪人。」

褚嫣忽的想起一事，「你當初不是看不見嗎？」

「眼睛是看不到，但心靈能感受到。」林季嶼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當初的你就是這樣握著我的手，去觸碰了那隻貓。」

在兩人說話間，貓貓像是被他們的說話聲吵到，抖了抖身上的毛，邁著高傲的貓步起身離開，臨走時還不忘給他們留下一個涼涼的眼神。

褚嫣將手收回，望著越走越遠的貓看了看，「那我很好奇，當初那隻貓是不是被你碰過也扭頭就走了？」

「差不多。」林季嶼回想當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當初看不見，對很多未知的事情都感覺很害怕，所以在摸它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它的毛……」

當時那隻貓扭頭就走的模樣跟今天這隻異曲同工。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望著林季嶼的眸子亮晶晶的，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透明糖霜。

「走吧，貓不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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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進電梯，褚嫣伸手按了樓層，然後轉頭看向林季嶼。

「你到幾樓，我幫你按？」

「不用了。」男人視線聚焦在電梯上唯一亮著的按鍵，「我就去這層。」

褚嫣忽然間會想到二人第一次在電梯裡見面的場景，當初是林季嶼先按的電梯樓層，現在先按的人是她。

一人一次很公平。

她本以為林季嶼出了電梯門就會跟她分道揚鑣，但沒想到男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她走到了房間的門口附近。

收回想要掏房卡的手，她轉身回頭，挺直腰背的半倚在門框。

「怎麼？你還想跟我進去嗎？」

說這話時她雖然面上帶著笑確實故作淡定，她沒有想過萬一林季嶼真的回答要跟她進去怎麼辦？

樓道的兩側開著窗戶，穿堂風微微吹亂褚嫣額間的碎發，讓她感覺癢癢的。

她忍住現在的姿態，看著林季嶼輕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房卡在她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