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醫療室裡, 改造成黑背犬的青年已經被安頓在治療倉中，他腰腹部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那是他受傷最嚴重的地方，相比之下麻醉槍的劑量可以忽略不計, 他應該是失血休克才昏迷的。

若可蹲在青年身旁, 蔫蔫地盯著他看，青年的手從治療倉邊垂下來, 若可小心地湊上去, 用臉蛋貼了貼。

「他怎麼樣？」雲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若可回頭看去, 看到她正冷著臉詢問一旁的醫護。見狀, 若可連忙豎起耳朵偷聽。

醫護人員將檢查結果調出來給雲緒看，說他一切正常，不會有生命危險。

雲緒目光在那青年身上掃了一眼，繼續問道：「能檢查一下他的性別嗎？」

「這……」醫護人員似乎懵了一瞬：「很明顯是oga呀。」

確實很明顯, 就連雲緒也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甜香, 但是……林印可不是oga。雲緒眉頭微皺，她如今一直把目光聚焦在帝國之內, 似乎忽略老對手太久了, 聯邦究竟發生了什麼？

「主人……」若可囁嚅著蹭到雲緒身邊, 眼圈紅紅道：「哥哥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呀？」

「別擔心，我會讓他沒事的。」雲緒這句話不像是一句安慰, 更像是一道命令，她看向若可, 小傢伙長得跟有稜有角的林印一點都不像，「他是你親哥嗎？叫什麼名字？」

若可一五一十地回答：「是呀，我們一直在一起, 他叫若風，哥哥對我非常好。」

「你從一出生就跟他在一起？」

「唔……沒有。」若可說著，眼裡流露出一絲膽怯：「我出生之後，一直被關在籠子裡，哥哥在另一個籠子裡，我們總是會被放在一起展覽，會有很多人把手伸進籠子摸摸我們。」

若可說著，不由得發起抖來，雲緒打斷了他的回憶：「過去的事不用再想了，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多大了？」

「唔……」若可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迷茫，他眨了眨眼睛，不太確定地開口：「十五歲吧，哥哥說我十五歲，是個勇敢的小朋友了。」

「乖孩子。」雲緒說著揉了揉若可的頭，與此同時，那名戴著林印名牌的、叫做若風的青年也從治療倉中被推了出來，雲緒拉著若可，幫他坐到床邊。

「主人，我在這裡守著哥哥。」若可說著，在若風手邊蜷成小小的一團。

雲緒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十五年前就已經開始的改造人實驗、流落廢星疑似聯盟主帥的改造人，以及，與故人如此相似卻堅稱失憶的洛伊。

雲緒眼神暗沉，思索起這些事件背後的聯絡，忽然，門口發出一聲細碎的響聲，她回頭看去，正看到有人逃跑的一片衣角。

……

「跑什麼？」雲緒在樓梯轉角處追上了蹲在牆邊的洛伊，他雙臂抱在身前，臉色蒼白地揪緊衣衫，隨著腳步聲逼近，他抬起眼，雲緒看到他痛苦的眼神。

「你又去看若可的哥哥，是為了回憶起什麼嗎？」雲緒說著也蹲下來，樓梯角度傾斜，與地面形成一個狹窄的空間，雲緒慢慢靠近，洛伊便把自己往更深處楔去，她卻不顧洛伊的躲避，執意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想不起來就不要逼迫自己。」

洛伊的身體已經緊緊貼著牆壁了，他搖著頭，眼底閃著淚光：「你不明白，我似乎……似乎就要想起什麼了，我看到他的臉，就好像找到了一片碎片，我必須緊緊抓住，順著這個線頭繼續想下去，我……唔。」

雲緒指腹按住了他的嘴唇，她一隻伸手撐住洛伊身側的牆壁，另一隻手託著他的臉，拇指在他薄薄的嘴唇上抹了抹，雲緒眼神幽幽，說出的話似是蠱惑：「你不是害怕嗎？怕想起一切，卻發現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