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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嚇死我了，你又救了我一命。”

“呵呵，坐吧。”

“恩。”漓渭繼續撫琴。

沉世雪坐在他旁邊仰望著漫天的星光。“漓渭。”

“恩？世雪，你有心事？”

“你說神仙為什麼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呢？”

“呵呵，其實，神仙一開始也都是人，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是自私的，是寬容的。是有同情的，也有冷漠的。但是想修成神仙必須丟掉七情六慾，丟掉冷漠，丟掉同情。站在人類無法看到的角度去看人類，這樣才能管理統治三界眾生。雖然成仙后那些神仙看似逍遙自得，卻都被嚴謹神聖不可侵犯的天規兒限制著。”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有修仙呢？”

“大概，是不想再忍受人間輪迴與苦悶吧。”漓渭停下撫琴微微抬起下巴望向滿月…泛著藍光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照亮他深紅色的瞳孔…

“漓渭，也想修仙嗎？”

☆、35。人妖差距

“大概，是不想再忍受人間輪迴與苦悶吧。”漓渭停下撫琴微微抬起下巴望向滿月…泛著藍光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照亮他深紅色的瞳孔…

“漓渭，也想修仙嗎？”

“我本是半仙半妖，若不修成正果，或許也沒有我去的地方。”

“所以沫焉也這麼拼命的想修仙是嗎？”

漓渭一愣後微微一笑。“世雪，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融合妖界了。”

“啊？嘿嘿，這就叫入鄉隨俗嘛。”

漓渭低頭繼續撫琴。“你是仙的靈魂會永垂不朽，但是是人的身體經不起病魔的折騰。而我們最終是妖怪。就算我們再怎麼融合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知道為什麼上天要把人和妖分那麼清楚嗎？”

“因為妖比人強大？怕打起來，人類吃虧嗎？”沉世雪開玩笑說道。

漓渭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琴絃淡淡說道。“你說的是一方面，你知道為什麼人和妖不能結合嗎？人會因為一場疾病，一場天災就會喪失自己的性命，人類生命對妖怪來說簡直像螻蟻一樣太過脆弱，壽命也太過短暫，人可以輕易改變自己看法想法，必須在短暫的壽命裡完成自己與生俱來的責任，例如雙親心願，結婚生子，為了家而拼命做苦力奮鬥，人會在短促的時間裡病去，老去，會隨著時間逐漸遺忘過去，然後孤獨的死掉。”

漓渭抬起自己的手在月光下仔細大量繼續說道。“我們妖與生俱來的就是自由，我們做事沒有任何的限制。我們壽命會很長很長，我們可以花掉大把的時間來做自己的喜歡的事情。比如修仙，我們可以花掉幾千年，幾萬年的時間來始終如一，而且只要發生過的事情就不會被時間抹去記憶。這些都是人類所辦不到的。如何人妖相戀的話，那麼受傷的一方肯定是妖，上天定下了這條規定一方面是維護人類的安慰，另一方面是在保護我們妖。”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沉世雪心裡居然會有些淡淡的悶，有點…難過。“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只是你們生命中一個短暫的過客而已。再過十年我就頭髮花白面板皺巴巴的老去，而你們會永遠保持這個樣子。”

漓渭琴絃啪一聲斷掉，劃傷了漓渭的手掌，鮮紅的血順著他白細的手腕留下來，沉世雪驚慌的捏住他的手腕，慌忙的吧自己幫著袖口的帶子解下來。“好深的傷口，我給你包紮一下。”

漓渭另一隻手製止住她。“不用。你看。”

漓渭受傷的手再次展開的時候…傷口已經不復存在了。

沉世雪雖然知道妖癒合裡強，但是沒有想到可以速度成這樣。若是她得了這樣的傷口，估計得半個月才能恢復。那麼深居然可以瞬間恢復…他們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