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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夏之瑜笑道，「謝我什麼？」

「謝你……」夏懷瑜道，「謝你剛才……沒有把我推出去。」

夏之瑜在跟螢幕上的那個所謂的她親媽對話的時候，她全程都很緊張。

她跟喻晚晚給夏之瑜造成的難堪，夏之瑜其實很容易就能轉嫁出去——只要把自己給推出去就可以。

可是夏之瑜並沒有那麼做，甚至她全程都在維護著自己。

所以這一場風波，雖然與她有著相當大的關係，她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你不用謝我。」夏之瑜注視著她，「我並不是為了你才那麼做。」

夏懷瑜抬眸望她，目光中帶著一些疑惑。

「你和我，」夏之瑜就向她解釋，「我們都是夏家的人，不管你丟臉還是我丟臉，在那樣的場合裡，都是一樣的。」

假如不維護她，讓大家看到她們互撕內鬥，那會更丟臉。

或許那也是喻晚晚的目的之一。

「嗯……」夏懷瑜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所以你也要記得，」夏之瑜接著提醒，「不管你跟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在面對外人的時候，我們永遠都是一體的。」

「嗯。」夏懷瑜點了一下頭。

她仍舊心事重重，但不再像剛才那樣茫然了。

夏之瑜剛才見過白瓊，現在也沒有太多的心情繼續安慰她。

她抬腳想走，不過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

「姐。」她問道，「你想要見一見她嗎？」

夏懷瑜知道她指的這個她是誰。

她緩慢的搖了搖頭。

這個選擇對她來說有一點艱難卻又並不是那麼的難。

「我是夏家的人。」她回答，「我只有一個媽媽。」

說她嫌貧愛富也好，但她真的沒有辦法想像，離開了夏家她應該要怎麼生活。

或者說她的親生母親是個普通的中年婦人也好……螢幕上的那個女人那樣的刻薄陰鬱，跟她想像中的母親相去甚遠。

現如今怎麼讓她像一個普通人去生活？

朝九晚五的工作，用大半年的積蓄去買一個新上市的包包？

還有她的夢想，她想要成為一個設計師的夢想。

不能留在媽媽的身邊，那她的夢想還有什麼意義？

她滿心的恐懼，很怕夏之瑜一個衝動就踢她出夏家的門。

直到那一刻才清楚的明白，她壓根也沒有跟夏之瑜叫板的資格。

她們是一體的……

這個道理她明白的太晚了。

到現在才知道一開始想要在學校裡孤立夏之瑜逼她走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但幸好，她馬上就要出國了。

此刻她真是沒有什麼臉面留在這裡面對家人。

相信幾年之後再回來，那就會好上許多。

夏之瑜朝她笑了笑：「走了，跳舞去了，你待會也來吧。」

「嗯。」夏懷瑜隨意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重回宴會廳。

「夏懷瑜倒是很務實麼。」宋衍對夏之瑜說道。

「並不是真清高啊。」夏之瑜感嘆著說道。

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夏懷瑜時，她那不食煙火的模樣。

「清高？」宋衍被她逗笑了，「你知道這清高一下損失的是多少錢麼？」

「也是。」夏之瑜笑著點頭。

誰能說這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呢？

雖然說少了一點氣節。

「喂，你們怎麼才回來啊！」林瓏提著裙擺快步走了過來，「處理的怎麼樣了？」

「還不錯。」夏之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