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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站在那裡看了一個世紀最為慘痛的畫面,聽見那鋼筋摩擦過她的血肉,那種能清楚地聽見骨肉被拔離了聲音,如同一個噩夢,在他的腦海裡,成為了永恆。
該有多痛?才能渡過這最為黑暗的災難,紀柏然看著還是一動不動的女人,胸膛被炸開,心臟血肉模糊,就如同此刻的雲深。
暖生被抱了起來,然後是雲深,然後便是匆忙的人們,抬著他們離去,然後便是那呼嘯的鳴笛聲,紀柏然卻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胸口失去了一塊,很疼很疼,他捂著胸膛,跪在地上,仰著頭,哭不出聲來。
他的雲深,正在離他,越來越遠,彷彿天堂和地獄的差距。
忘了他忘記歸途。(五)
更新時間:2013…10…17 1:04:19 本章字數:4228
那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夜晚,雨停下的時候,天已經亮堂了起來,人群已經散去,醫院長長的長廊上,只有仍舊在那裡執著守候得到蘇生,以及顧琳他們。愛麵簦��
暖生已經脫離了危險,想是困極了,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睡得不甚安穩,還是育生院的修女趕來陪著他,他才敢閉上眼睛,那黑暗之中,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恐懼,沒有人能夠真正地體會,也許只有雲深,才能與他的心靈,有所共鳴。
而云深呢,進去了急救室,就沒有出來過,那急救室冷清的門前,只有走廊上明亮的燈光和手術室門上的指示燈相呼應,彷彿在告訴所有人,那扇門裡面,有一個女人,正在和生命做一場漫長的賽跑,她如果能跑過時間,自然會醒過來,如果她不能跑的過時間,就將與時間長眠,冷冷清清的燈光,悲慼的人心,在這樣的時光裡,逐漸地被拉長。
紀柏然和君知蕭在雲深進入手術室後,就被紀老爺子下了強制性的命運,派了人來把他們帶離了醫院,看來帶走他們的那群人的行頭,這一次,紀老肯定是下了鐵心了,不給紀柏然和君知蕭絲毫反駁的機會,強制地帶走了他們。
蘇生不動聲色地看著紀柏然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目光中隱隱有些哀求的神色,許是知道了自己不能陪在她的身邊,想要蘇生好好地看著她吧,蘇生黯然,看著男人雖然狼狽,卻依舊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醫院長長的長廊上,心裡有些的惻然轢。
不知道這那兩個依舊深愛雲深的男人,在紀老的面前,究竟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自己的愛情變得理直氣壯,一個是紀闌珊的未婚夫,一個是在婚禮上逃婚的新郎,蘇生笑,要是雲深醒著知道了這番情景,定然會苦笑著說,她何德何能?
看,蘇生多麼瞭解雲深,她永遠都那麼卑微,不,應該說這些年她才學會的卑微,她永遠也不知道,她對於這幾個深愛她的男人來說,是一種什麼樣致命的毒藥,種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就算心臟腐爛,也沒有人願意把她拔除。
雲深只是不再相信愛情,在經歷了這麼多的苦痛之後,她變得清冷淡漠,寡歡得就像虛無的人,蘇生時常想,眼前的女人還能留在他身邊多久,生怕他的一個眨眼,她就會化成那滿天滿地的風,自由地吹拂而去,趙爺無跡可尋箐。
他如此惶恐,雲深怎麼可能知道?他是真的,有和她一起慢慢變老的心,那顆心,在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已經在了。
蘇生背對著長廊站在手術室前,身上還是髒兮兮的樣子,本來白色的襯衫,已經看不出模樣,眼睛酸澀得厲害,卻還是捨不得移開目光,他有些想要苦笑,這命運果然懂得怎麼樣去折磨人,前些日子,雲深才和他說過,要好好地過完下半生,再也不會任性。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紅紅的,哭得像個受傷的孩子,蘇生不問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君知蕭那邊受了傷,也只有那個男人,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