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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這個姿勢, 他只能半蹲在沙發前。
遲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低著腦袋。
謝知南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遲意聞聲抬眼, 他的臉與自己不到十公分的距離,近的連呼吸的氣流都能感受到, 輕輕的風。
遲意呆呆地望著他。
謝知南抬眸, 從她臉上看見了哀傷和壓抑著的複雜情緒,他不懂遲意想表達什麼,也生出了少有的好奇心。
「怎麼了?」他問。
「沒事。」遲意搖了搖頭,將胳膊從謝知南身上放下。
謝知南站起身來, 退開幾步距離,將客廳掃了一眼。
茶几上放著兩隻馬克杯,殘留著淺褐色的奶茶,旁邊擺著兩疊糕點。
阿布來過。
遲意調整自己的心情,揚聲問道:「吃過晚飯了嗎?」
謝知南轉身,沒什麼情緒的眸子淡淡地看向遲意,「阿布跟你說了什麼?」
遲意很敏感的覺察到謝知南身上傳遞出來的訊息,抗拒旁人知曉他的事情。
在這雙淡漠的眸眼裡,遲意感受到明顯的壓力,牽強的笑了笑:「她問我跟你怎麼認識的。」
聽到這個答案,謝知南表情未改,凝視著曲腿坐在沙發裡的女人。
遲意錯開視線,攤開手故作無奈道:「她似乎並不相信我是你的妻子。」
謝知南沒說話。
遲意偷偷看向他。
經過阿布講述的往事,再看如今謝知南的行為,遲意再也不能平靜的看待『謝太太』這個身份,阿布說『沒想過謝會結婚』。
遲意總覺得謝知南的行為,應當不僅只為了保護單身的她,也許還有其他的含義在其中。
她並不是想以此試探謝知南,只是不想被他發覺,阿布告知了自己那些過去。
因為謝知南是一個善良的人,不會想把自己牽扯到複雜的事情裡面來。
遲意低頭輕嘆了口氣,很快就笑著掩蓋失落,「看來我演技還是很差勁,難得和影帝搭戲,居然演不好謝太太。」
謝知南平靜的望向遲意,冷漠的臉上沒什麼情緒變化,淡淡的說道:「你哭了。」
「啊?」遲意一愣,抬手揉了揉腫得老高的雙眼,也不怪他能發現。
謝知南眼神落在遲意臉上。
遲意猜不准他的心思,垂眼看向中指戴著戒指,正好轉移了注意力。
謝知南跟隨她垂眼的動作看去。
遲意輕輕撫摸戒指,臉上心事重重。
謝知南臉色一貫的冷清,並無起伏波動。
打磨光亮,完美切割,出自頂級名匠的手筆。也難怪謝知南認不出這塊石頭了,若是能認出,也不似現在這般風平浪靜。遲意心想。
「我想到一些事,這些年很遺憾。」遲意將戒指摘下,緊握在手裡。
看了眼被她藏在掌心的訂婚戒指,謝知南眸子抬了抬,瞥了眼她紅紅的雙眼,看來她這次哭是和盛軒有關。
謝知南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遲意於他而言,只是央書惠交待的需要照顧的藝人,一個同胞。他不想將讓遲意捲入自己的事情中來,不想與遲意有過多的拉扯,也不希望她因為現在所處的環境太辛苦、在孤獨害怕中對自己產生慕強的感情。
她有要愛的人,他有要做的事,這樣最好。
謝知南去浴室簡單的洗漱。
遲意躺在沙發上靜心思索:阿布希望謝知南能放下仇恨,希望謝知南得到幸福。
謝知南恨阿洛塔?不會,謝知南對這邊乞討的可憐人會發鈔票。
謝知南恨恐怖分子?當然。
這樣恨,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