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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意緊張地看著他,「我們一起吧!」
「我回來的時候,你可能還沒治療完。」
謝知南轉身離開。
—
謝知南迴來時,正好趕上遲意哭鼻子喊疼的場面。
水汪汪的眸子紅通通的,豆大的淚珠子往下滾。
模樣可憐極了。
遲意手腕是脫臼沒有骨折,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纏了好幾圈繃帶後交代了注意事項。
婦人親自將他們二人送出去。
謝知南走上前替遲意開啟車門,示意她先上車。
婦人等到車門關上後,她才同謝知南說道,「謝,不要太執著於過去的事,你的時間一直在朝前走。」
「嗯。」
婦人道:「這些年的幫助,我很感激。」
「今天謝謝您了,我先回去了。」謝知南禮貌地打斷了婦人接下來的話,直接告別。
婦人慾言又止的閉嘴,朝他微微一笑,揮了揮手。
謝知南點頭致意,開啟車門低頭坐進去,眼底一片寒風蕭瑟的冷漠——
只要回到阿洛塔,往前走的時間也永遠擺脫不了過去。
遲意絲毫沒發現他的異樣,因為謝知南大多數時候都是這表情。
在門診受到溫暖的對待,遲意現在心情也平復下來了。
她好奇的詢問:「謝知南,你對阿洛塔每座城市都這麼熟悉嗎?」
謝知南沒有回答。
「真羨慕你,記憶力好的去哪兒都不會迷路。」她想起在巷子裡繞的事。
謝知南道:「這種記憶力並不值得羨慕。」
「你就凡爾賽吧,」遲意朝他輕笑,「說起來我好像一直在給你添麻煩,回國後請你吃飯?」
「不用,」謝知南聲音冷清而疏離,「我並不是特地過來找你,你不用謝我。」
遲意臉上的笑意一僵,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午在廢工廠園區,除了警察和軍隊的人,就他一個是遲意認識的中國人,難道不是特地過來找自己的???
謝知南沒再過多解釋這句話的意思,也不指望遲意能明白,畢竟她不是央書惠。
遲意小心扭著纏繞繃帶的脖子,望向窗外夜景,落後小城壓根沒什麼夜景可言。
被謝知南冷漠的話語氣得胸口悶,遲意兩眼一閉,眼不見為淨。
等車在停下,遲意已經睡著了。
謝知南開啟車內的燈,轉頭去看副駕駛裡的女人。
遲意沒有醒來的跡象,他抬手撩開遲意額頭的碎發,摸了摸她白皙的額頭,細滑的手感像上好的陶瓷。
還是有輕微的發熱,遲意在門診吃過退燒藥了,藥效應該沒這麼快。謝知南許久沒為感冒頭疼過,不懂這種病症的持續期。
他開啟車門走到前面的樹下,將白天沒來得及接聽的電話回撥過去。
遲意視線追隨著他的背影,看向車窗外。
兩邊種著大樹,樹枝上掛著暖白的小路燈。
謝知南站在一棵樹下接電話,光打在他身上,面部線條在夜裡顯露鋒芒。
以前總想著,自己和謝知南的差距是可以衡量的,他是超一線,自己是十八線。
現在來看,所謂的超一線、十八線只是一種行業的定義,就算她以後成為了能和謝知南比肩的娛樂圈頂流小花,她和謝知南還是離得好遠。
他對阿洛塔每一條街都熟悉,本地話講得挑不出毛病,與警方熟識,可以三天不到辦好旅行證。
謝知南,是她七年前的初心。
以為這幾年努力靠近、去了解謝知南,她就可以縮短彼此間的距離。而真正的接觸後,才會驚覺,自己從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