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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的想收回手, 卻被一把抓住。
手抵在他的心口狂熱的胸口處,如同墜入波濤洶湧的浪潮。
「表哥, 別鬧了。」她醉腔呢喃著。
被矇住的視線,在閃躍跳動的燭火中彷如進入一場大霧中。
「我明天還要上值府尹看不慣我, 去晚了我要挨板子的」即使喝醉了秋姝之依然不忘工作。
秋蕖霜半伏在她身上, 燭火將她們的剪影映在菱花窗紙上, 親密纏綿的輪廓,曖昧交纏的身姿, 透過燭光都應了上去。
外面的家僕眼觀鼻鼻觀心, 相視一笑。
青梅竹馬本就是一段良緣,水到渠成很自然。
秋姝之哪知道外面的僕人在想什麼,她困極又累極, 只想睡覺。
她翻了個身, 絲帶從她眼睛處滑落,露出緊閉的眉眼。
秋蕖霜越挨越緊, 呼吸間的熱氣都噴灑在她的頸間,見她毫無反應,他裝著膽子壓在她的耳邊,丹唇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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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人真是沒良心。」長安在藥房熬藥,苦澀的藥味散佈在整個藥房裡揮之不去。
他家主子掉進水裡雖然退了高熱,撿回一條命來, 卻還臥床不起。
她倒好,瀟灑的逛起青樓來,左右擁抱好不快活,留主子一個人臥床養病,她卻連一次探望都沒有。
長安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只覺得這女人實在薄情,偏又叫人又愛又恨,忘不得、放不下。
「殿下,喝點藥吧。」熬好了藥,長安將藥端到他面前說道,他沒敢把秋姝之昨夜逛青樓的事情告訴月冠儀,就怕他受不了。
月冠儀生了一場大病,並平時更加憔悴了幾分。
「這幾日朝中可有什麼情況?」他將碗裡的藥一口喝下,任憑滿口苦澀難聞的藥味蔓延。
「回殿下,朝中這幾日一切太平。」
「滇王送來的秀男呢?」他眉宇間還殘留著一絲病氣,卻不損他清俊的容貌。
「聽聞已經快到京城,順天府正準備安排人接洽。」
「給我盯緊他。」月冠儀面色沉沉。
探子來報,滇王送來的秀男出身苗寨,容貌妖媚艷麗,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魄妖冶至極,又有滇王后臺加持,是秦氏最大的競爭對手。
而且苗寨常年隱蔽在瘴氣四起的深山老林中,毒蟲蛇蟻密佈,造就了苗家人生來就會用毒的本事,雖然外男進宮前都有宮侍從裡到外檢查,但也必須得小心提防。
「是。」長安應道。
月冠儀垂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秋大人她這幾日如何了?太后召她可有責罰?」
長安垂著頭,鬱悶道:「殿下放心,秋大人好得很,什麼事也沒有。」身邊的藍顏知己也是一個接一個。
前有青樓名倌傾心伺候,又有溫柔賢良的表哥體貼照拂,享受著如此艷福,她哪裡還記得病怏怏的殿下,只怕連他這個侍衛也忘得一乾二淨。
月冠儀眉頭微皺:「你這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
長安一下被震懾住,喉間酸酸的說:「殿下,秋大人昨夜去了怡春樓,還點了名倌做陪。」
月冠儀頓時臉色一變,急火攻心鬱積在胸口,捂著嘴重重的咳嗽著,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殿下!」長安忙撫著他的後背順氣。
「殿下秋大人身邊鶯鶯燕燕就沒斷過,她心裡根本就沒有您的位置。」他忿忿不平道。
「閉嘴!秋大人的事咳咳、輪不到你置喙咳咳、」月冠儀重重的揮開他的手,瘦削的身子骨下一秒就要咳散架,蒼白消瘦的臉上更是浮出一片壓抑病態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