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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冠儀眼中扭曲著酸澀的妒火,微顫的手腕似乎不敢相信。
「這是父後的、手帕對嗎?」
這樣好的絲綢,這樣精緻的針腳,以及宮裡無人敢衝撞的名諱,除了是秦傾的還有誰?
明明絕無其他可能了,可他仍是不死心的問。
「這不是父後的,對不對?」他偏執又激動的問,手帕幾乎要被他的力道捏碎。
秋姝之低下頭,沒有說話。
月冠儀不可置信的倒退一步。
他一直都知道秦傾齷齪的心思,但他卻天真的以為,秋姝之不會喜歡上一個又老又惡毒的鰥夫。
可當秋姝之沉默的一瞬間,他所有的信念在頃刻間被撕得粉碎。
即使他努力剋制,嫉妒的惡火還是在瞬間瀰漫了全身,像無數密密麻麻的蠱蟲鑽進他的血肉,一口一口啃噬著他的心臟。
「為什麼?」灼心般的痛苦讓他的聲音破碎的近乎撕扯。
「太后他、」秋姝之正準備解釋這方手帕的來龍去脈,免得月冠儀誤會,就被他接連不斷的話語打斷。
「為什麼?為什麼父後可以,我卻不可以?」
「秋娘您告訴我好不好?我哪裡不如他?」
「您喜歡他什麼?」
「他的權勢?他的樣貌?」
「秋娘我的秋娘」
「我明明比他好、為什麼?為什麼?」
他將頭抵在秋姝之的頸窩,一聲聲壓抑的話如動物臨死前孱弱的悲鳴低嗚,狠狠揪著人心。
他的眼尾燒的猩紅,他還有好多話沒說出口。
那個老男人身段樣貌,明明樣樣不如他,他到底憑什麼?
是床上的手段嗎?
他狠咬牙根,喉嚨泛起燒灼的鐵鏽味,他可以學啊。
秋姝之被他連續不斷的話衝擊著神經。
她沒想到月冠儀會誤會她和秦傾之間有奸-情。
被誤會有姦情就算了,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質問她為什麼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是告發她和秦傾之間的齷齪事。
他竟然跟秦傾比起來了?
她啞了啞口,剛才準備的說辭都變得蒼白無力。
月冠儀他、好像真的喜歡她。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被劃破的手抬起他的臉,一字一句道:「我和太后並無什麼,這方手帕是他塞給我的,你別多想。」
秋姝之眼睜睜看著月冠儀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遊離,濕漉漉的鳳眼眨了眨:「真的?」
秋姝之點點頭歐,清冷的眉眼帶著一絲暖意:「真的。」
月冠儀眼中迸出驚喜,又像是劫後餘生的僥倖。
蒼白的臉色慢慢轉做緋紅雲霞,似乎想起剛才那些荒唐的話,飛快的低下頭,連頸後白皙的一片也漫上薄紅,若不是見過他剛才的樣子,還真覺得此時的他有一種軟惜嬌羞的美。
「您說這方手帕是父後塞給您的?」
秋姝之嗯了一聲,嚴格說應該是強行塞給她的。
「這是父後的私物,若是放在您這裡難免招惹禍端,不如由我還給父後吧?」月冠儀盯著手裡的帕子,滿腔恨意。
「不可,太后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要是送回去太顯突兀。」她一邊扯回帕子,一邊抹去另一隻手上的血痕。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月冠儀臉上燙紅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句話太過曖昧,令他忍不住心生遐想。
既然老鰥夫可以,青樓的小倌可以,那他為什麼不可以?
這層身份是個累贅,既要守禮節廉恥,又要和她保持距離,看著其他鶯鶯燕燕同她親近,他心如刀絞。
那他還端著這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