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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ldo;你家住何處？父母是何人？生於哪年哪月？&rdo;

樂越答道：&ldo;我不知道爹孃是誰，師傅把我撿回來養大的。&rdo;跟著報上生辰。

那人本無血色的面容損失更加蒼白，突然嗆出一口黑血。樂越大驚，那人抬袖擦去血跡，抬手撫向樂越的臉頰：&ldo;你……你叫什麼？&rdo;

樂越只覺得臉上被觸碰到的地方冰涼刺骨，有些害怕地縮了縮：&ldo;我叫樂越。&rdo;

那人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虛弱的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看向天上：&ldo;天意……什麼是天意……天命，天命究竟是什麼？&rdo;

樂越很不解，伸手拉了拉那人的衣袖。

那人垂首看他，神情複雜。樂越情不禁自問：&ldo;那你是誰？你叫什麼？&rdo;

那人冰冷的手指再度撫上他的臉：&ldo;九凌，你記住，我叫九凌。九五之數的九，凌之於上的凌。&rdo;

鳳凰一族，雄為鳳姓，雌為凰姓。以九為姓者，唯有鳳君。

冷冷的手指點在樂越的眉心。

&ldo;今日遇見本君之事，你需暫時忘記。我欠了你相救之情，亦因此結緣。從今日起我會在你身邊，看著你的種種作為。倘若你能透過我的試煉，我便讓你登上九五之位，成為凌駕世間所有凡人之上的君王。&rdo;

樂越雙手緊緊扣住頭，踉踉蹌蹌不停後退。昭沅抓著樂越的衣襟掛在他胸前，心中一片冰涼。

它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樂越遭遇危險時，總會有一道七彩的光芒蓋在它的金光之前保護樂越。

那是鳳君與樂越之間血契的法力。

樂越他根本不是沒被鳳凰族發現的和氏血脈。他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經與鳳凰結緣。鳳凰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它當成對手，它遇到樂越之後與樂越一同遭遇的種種只是鳳凰在試煉樂越。

在鳳凰眼中，它這條小小的護脈龍根本是個不必重視的丑角。

昭沅的龍鱗開始一片片脫落，曝露在外的皮肉本應疼痛難當，它卻沒有一點感覺。

它的一切感覺都已喪失。

樂越是鳳凰的，和它沒有關係。連血契線也要斷掉了。

琳菁、商景都怔愣住了，應澤一言不發地立在雲端。

琳菁喃喃向九凌道：&ldo;我一直覺得洛凌之不對勁，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你真是太陰毒了。皇帝、安順王、慕禎，還有小鳳凰都是你的棋子，被你隨意擺弄。你真能裝，竟然連我、老烏龜和老龍一起騙過。&rdo;

九凌淡笑不語。

應澤慢吞吞道：&ldo;唔，本座一開始就看出他是一隻小鳳凰。琳菁跳起來：&ldo;是真的還是你怕丟面子放馬後炮？如果是真的你為什麼不早說？&rdo;

應澤傲然道：&rdo;本座向來輸得起，沒必要說這種謊言。小鳳凰如此處心積慮跟在卿遙的徒孫身邊，到底想做什麼？本座覺有有趣，所以一直未曾點破。這也未嘗不是對本座後輩的考驗。&ldo;他一甩衣袖，將昭沅從樂越懷中甩出：&ldo;區區小事，就讓你如此萎靡，實在太丟龍族的臉面！這隻小鳳凰機關算盡，也不過和一樣與樂少年定下了血契。此刻才是較量的時候，你為何先軟了骨頭？！&rdo;

昭沅被包裹在一團金光之中，抖了抖，身上又有幾枚鱗片撲簌簌掉下來，鮮紅的皮肉曝露在外。

琳菁忙用法力將它護住：&ldo;它都這樣了你還讓它怎麼振奮啊？一定是鳳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