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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郎才女貌的,但是陰差陽錯的還是沒有成就一段好姻緣。後來衛冷侯去戍邊督軍,尚才女進宮成了娘娘,倆人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不過聶清麟清楚地記得,宮變的那天,宮裡的皇子娘娘妃嬪宮女悉數到大殿集合,獨獨少了這位雲妃娘娘。看來冷麵的太傅大人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到底是沒讓卿卿佳人受那嚇得尿褲子的活罪。
天這麼冷的,雲妃娘娘為什麼站到這兒,聶清麟倒是想得明白,想那太傅平日回府都是抄著後花園的近道。可偏偏今日太傅大人要去驃騎營督軍,走的是前面的正門,跟這苦等的美人就這麼錯過了。
只是這雲妃娘娘未免也太不矜持了,先皇屍骨未寒,她便這麼迫不及待地與情郎再續前緣。
父皇,你地下有知,是否也感到綠冠壓頂的威力?
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倒是恭敬地說了句:“雲妃晚上出來散步,可要多穿些,朕先走一步了。”
說完趕緊提著龍袍離開這是非之地。雖然只是死去先皇的妃子,但是有太傅的恩寵加持庇佑,那這雲妃就是這深宮大內真正的威風之人,她一個掛名皇帝,弄假的猢猻,在皇宮裡真是有拜不完的“佛祖”啊!
太傅大人給先皇奉上綠冠的秘事,還是假裝天真無邪,懵懂無知的好!
可惜裝得再天真,也有躲不過差事,這每日的早朝便是固定的苦差了。不過聶清麟也自有應對之法,把腦袋往龍袍的大衣領裡一縮,立刻睡得踏遍五湖四海。
一來二去的,衛太傅就有點看不下去了。倒不是他真有嚴師之心,看不下去小皇帝的頹唐,而是過幾天便是大魏朝的賞燈節了。到時候各路藩王的家眷會進京面聖,是聶氏皇族難得的聚會。
他扶持的小皇帝要是還穿這麼一身不合體的龍袍,在宴席上把小腦袋往龜殼裡一縮,那可真是下了他衛冷侯的面子了,於是命令翫忽職守得厲害的內侍府給皇帝裁衣。
登基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做一身新衣裳了!
聶清麟覺得,這是乏味的傀儡皇帝生活裡值得慶祝的一件大事。
當織坊派來的裁縫給小皇帝量尺寸時,安巧兒在內室小聲地對聶清麟說:“皇上,一會來量衣服了,要不要把‘那個’戴上?”
安巧兒口裡的那個,是麗妃在世時,透過特殊渠道弄來的物件。好像是南疆那面的一種特殊的樹汁凝成的材質,上了色,跟人的面板似的軟軟的,經過工匠巧手雕琢,跟少年身下的那物倒是一模一樣了。
當年宮女來開導人事時,麗妃就是把那玩意兒給聶清麟按上,再給宮女下了神志不清的秘藥就這麼糊弄過去的。
幸好“天殘”的名號傳出去後,省了這以後的諸多囉嗦。
不過裁縫來量衣時,畢竟要近身,看出襠下線條輪廓的破綻就不大好了。聶清麟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可當安巧兒把藏著的匣子開啟時,便有些發愣。當初制這物的工匠囑咐過,儲存安放時要放些水保溼,以前安巧兒收拾物件精心,一直保養的不錯,渴望偏偏這幾日宮變鬧得太大,哪還有心去管這個?等到用時,開啟一看,已經變得有些乾硬了。
可這時裁縫已經在殿外候著了,給皇帝量完尺寸,他還得去上書房給太傅量,時間也趕了些。
聶清麟一看沒有什麼法子只能湊合著些了,便催促著安巧兒糊弄著把那物塞到褲中。
待到裁縫進來時,果然請皇上除了厚重的外衣,只著裡面的小衫丈量尺寸。
聶清麟從幼時便扮男孩,對男女大防之說也就淡漠了許多,加上裡面裹著束胸,冬季的小衫布料也厚實,沒有什麼外露的地方,倒也落落大方地讓裁縫丈量。
可是剛量完袖長,衛冷侯大步跨進了大殿,衝著那裁縫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