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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記憶裡的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高考前夕，她和秦戲水吵了一架，原因是什麼，如今已經記不清。

似乎是應驗了這樣一句話——再乖的孩子，也會有叛逆的一天。

作為被母親無理辱罵的報復，乖乖女葉玟妤頭一次生出反抗的心思，至於報復的方法，就是當眾收下校草的情書。

要知道，往日高冷不可接近的校花葉玟妤，入校三年，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封情書。

這事當時鬧得挺大的，情書雖然收下了，但其實葉玟妤和校草並沒有談戀愛，但她卻能猜到，她那個控制狂母親在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被氣個半死。

事情的發展和她想像的一樣，秦戲水怒不可遏，甚至找到了學校，要求男生退學，幸虧校方在中間調解，這事最後才平息下來。

這也是葉玟妤第一次，見識到秦戲水的瘋狂。

事情雖然過去，但關於她談戀愛的傳聞，卻慢慢傳了出去，就連她最好的朋友沈亦希，也對這謠言信以為真，

「沒談的話，秦阿姨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玟妤，你就承認吧。」

沈亦希當年這兩句話，至今還深深刻在葉玟妤的腦海里。

秦戲水是個瘋子，卻有能力扭曲事實，讓她變成那個做錯事的人。

葉玟妤不敢再想，面上表情微變，並沒有糾正江茗歡對自己的誤會，反倒順勢把話接了下去，

「那是因為——即使談戀愛，我也一樣能考狀元。」

文科狀元，說起話來，底氣就是足。

江茗歡被這句話堵的啞口無言，嘴唇動了動，怎麼都不肯服氣，

「我也可以！就算談戀愛，我也能考第一！」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閃著自信與驕傲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般，耀眼又動人。

葉玟妤從沒懷疑過她的能力，卻還是被這樣燦爛的目光吸引。

一個人的性格變了，似乎連眼睛，也會跟著變化。

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葉玟妤收回視線，平淡語氣中透著幾分強勢，

「嗯…那也不能早戀。」

江茗歡忍不住皺眉，好半天后，才輕輕出聲，

「真不講道理…」

這句話葉玟妤也聽見了，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不講道理嗎？

或許吧。

＊＊＊

家宴時間定在週末，週六一早，葉玟妤就去了公司，等江茗歡起床的時候，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

微波爐裡的早餐還熱乎著，很顯然，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這麼大的房子，就只有一個人，顯得過於寂靜。

她將早餐拿到桌上，食物的香氣瞬間充斥在空氣中。

包子很軟，豆漿很甜，每一樣，都比食堂的好吃。

她吃著吃著，忍不住有些開心，竟開始貪戀起這樣平淡卻溫馨的生活。

一個人在家，倒也不無聊，那十套理綜卷，就成了打發時間的最好工具。

不得不說，附中老師的出題水平非常之高，就算是現實世界中被稱為「學神」的江茗歡，也因為細小的失誤好幾次陷入出題人的陷阱中。

不同於文淵閣中的「死題目」，這些理綜月考卷上的題目，難度幾乎是高考卷的兩倍，題目不但偏，還十分靈活多變，容不得一點粗心。

一套卷子，做的江茗歡忍不住撓頭，時間都差點不夠用。

等算完分數，才發現只有268分，和她以前的接近滿分的成績比起來，實在是些低。

挫敗感佔據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