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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簡藤挑眉，又似乎如釋重負，彷彿如果舒檢這麼痛快就讓他得償所願少了很多樂趣，他的惡劣和賀萬頃承自一脈，只不過垂垂老矣的賀萬頃有兒有女，而孑然一身的簡藤卻是無所顧忌。

來世、報應，他是什麼都不怕的。

簡藤推著自己的輪椅，慢慢挪到舒檢的前方，“我的腿雖然沒廢，但是禁不住長久站立行走，我是很妒忌你們的，多麼健康的雙腿。”

他轉身從桌上拿起一隻燒著沸水的水壺，輕嘆了一口氣，“人都說，肉露白骨是變成屍鬼的症狀之一，我想那些人一定沒見過我，我就經常給人剝皮剔肉，在我手裡可沒有屍鬼人類之分，只有活人死人的區別，當然還有熬不過肉體上的苦楚的瘋子。”

沸水，一點一點地澆在她的腿上，她尖利的慘叫卻被掐在喉嚨裡，發不出也咽不下，痛感如此的真實，她幾乎要同當時的舒檢感同身受，沸水在她腿上涮了一遍又一遍，她覺得自己的雙腿一定已經熟透了。

痛卻異常清醒，也許是痛過了頭，她甚至還能有清晰的意識猜想簡藤拿出鋼刷的目的。

十大酷刑之刷洗。

面露猙獰的小丑手拿一把鋼刷，當著流蘇的面，一點一點將她腿上的肉剔了下來，肉體的痛楚，內心的折磨，流蘇知道，自己肯定熬不住會招供的。

那種令人幾欲瘋狂的痛，真不是意識流可以改變的。

“來，告訴我，告訴我你的一切，你到底是誰，你到底……”

被逼到極限，雙腿只剩下白骨，流蘇忽然勾起唇瓣，即使盯著那副醜陋到令人驚悚的皮囊，簡藤卻有一剎那間覺得，這個人笑得風華絕代，風情萬種。她的眼眸醞釀起絢麗的紫色。

簡藤的心咯噔一襲。

“我知道我自己熬不住的，我本不是一個堅定的人，也不是一個不屈的人，所以你出現之前，我就給自己下了催眠。”

“是在孟君給你強光照眼的時候。”

“你自己說的，強光照眼，燈泡也是有鏡面的，所以我可以透過映象發動雙重催眠，再被你逼到絕境時，會發動第二層催眠，這是我的幻境瞳術最大的秘密。”流蘇一字一頓，“我複製了自己的催眠，接下來，我要進行我人生的一場豪賭。”

“你對陶楨的忠誠居然到了這種地步。雙重催眠是帶著選項的，我奈何不了你，但是你真的相信他能選的對？”

“他可以，陶楨，我相信我的長官可以做到。”

“你對他的信任，居然可以到這種地步。”是驚是嘆，是恨是妒、

“你和陸宸是一樣的人，他說他能夠預知未來，他厭惡忤逆自己的人，其實內心深處是渴望這樣的人出現的，他希望那人能夠證明自己所言都是假的，因為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你也一樣，帶著小丑的面具，一直在笑，內心卻想哭一場，你用盡酷刑，不過是希望在背叛中尋找忠誠的力量。”

她頓了頓，接著說，“如果，我對陶楨的忠誠不足以讓我走出來，那我就信一次，他真的喜歡我，我就賭一把愛情的力量。”

是的，猜中“曙光之心/星”這個暗語很容易，但是到底是哪一個？

曙光之心（Auroriannoheart）還是曙光之星（Aurorianno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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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改，我去，我居然最後幾段就這麼沒有修辭地黏上去了，電腦真的沒電了

最近重口味了，是我不好，但是長夜漫漫碼字太無聊了，如果不加一些爆點，我都快睡著了

小括號裡的那串外文我來解釋一下

第一個單詞：Aurorian。在約翰·濟慈的長詩海伯利安中，使用了Aurorian這個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