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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坤是第一次殺人。收藏*頂點~小說~網看著不遠處無聲無息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想到上一刻他還生龍活虎，有說有笑，這一刻卻再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和那豬肉鋪子上掛的半扇豬肉又有什麼區別！張坤只是覺得生命脆弱，內心卻平靜無比，好像早就見慣了生死。他又想起高中時候有一次回老家，在河邊閒逛的時候，一箇中年婦女在河邊悲痛欲絕的嚎哭，她身邊並排躺著兩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臉色烏青，雙目緊閉。旁邊幾個圍觀的人低聲感嘆：“真是太慘了，兩個兒子全被淹死了。”那位母親一邊哭，一邊還在徒勞的按著自己孩子的肚子，只是從嘴角陣陣湧出水來罷了，又哪裡有半分反應。在那個時候，張坤的心情就和現在一樣，沒有半點波動，眼前的二具屍體，母親肝腸寸斷的哭喊，對他來說彷彿就和那河邊一蓬蓬的荒草，樹上知了沒完沒了的鳴叫沒有兩樣。

難道是自己天生冷血嗎？張坤自嘲的笑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自己也不過是那芻狗中的一隻罷了。天道自執行，又哪裡會因為你等芻狗的喜怒哀樂作出半分改變了！”

聽到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張坤心中一動，拉起還在發呆的方雲走到一邊，低聲問道：“小云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方雲一臉狐疑的問道：“坤哥，你那麼神通廣大還用得著我幫忙，你不會是想坑我吧！”

張坤一臉奸笑：“哪兒能呢，我怎麼會坑你呢！只是……你看，我可以使飛劍這事一會到了警局可有些麻煩啊！”

方雲一聽確實是個麻煩事，想了一想，眼睛一亮，對張坤說：“你就說自己會使飛刀不就成了嘛！”

張坤笑著搖搖頭：“小云，我的行蹤覆歷可是一清二楚，哪年在哪兒幹了什麼事都能查得到。你會相信一個從來沒練過武功的人，有一天忽然掌握了飛刀絕技，並且一刀把人腦袋釘了個對穿嗎？”

方雲看著張坤，搖了搖頭，忽然一愣，聲音都提高了八分：“你不會是想……”

張坤連忙一拍方雲：“小聲點！我就是這個意思，嘿嘿，怎麼樣小云，剷除兩個犯罪份子的大功勞全是你一個人的了，哥們兒夠意思吧？”

方雲一臉鄙視的看著張坤，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那如果他們問起飛刀哪去了，我該怎麼說？要不你把那劍交出來……”說到這裡，方坤面露喜色，連連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張坤蹬了方雲一眼：“去你的，交出來落到警察手裡他們還會再還給我嗎？再說，一把飛刀連傷了兩個人，你又作何解釋？”

方雲一聽也是愣了，為難的說：“是啊，那怎麼辦？”

張坤一笑：“好辦，你就說身上只帶了兩把飛刀，全扔出去了，落哪兒就不知道了，說不定被那些圍觀的人撿走了呢？大晚上的，誰看得清啊！”

方雲一聽，衝張坤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真有你的坤哥，行，就這麼著了！不過，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喲！”

張坤衝方雲抱了抱拳：“放心，我一定會記住的，來日必有厚報，方大俠！”

方雲諂笑道：“不用厚報，只需把你那飛劍好好讓我觀摩觀摩就行了。”

張坤點點頭，說：“你放心，我還正想和你探討探討呢！”

剛才張坤動手的時候，是背對著蘇真他們，天黑燈光又暗，斷劍全身烏黑速度又快，除了方雲，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當那兩個人都是被方雲收拾了，對方雲又是感激又是敬畏。

這時五輛警車鳴著長笛開了過來，離老遠就停了車，衝下來二十幾個警察，人人身上穿著防彈衣，手裡提著槍，如臨大敵般的往張坤他們圍了過來。

路過被方雲一拳打爆腦袋的那個人身邊時，二個警察留下檢視了一會，拿著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