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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泠然的頭像彈簧一樣騰起，眼睛幾乎要發出光來：“蔡老師，真的嗎！”看到桌上的電腦，她恨不得要上前擁抱蔡初唐，“老師，你真是大好人。”

“唉，我最恨發好人卡。”蔡初唐誇張地長吁短嘆，“這通常都說明姑娘看不上我。”

和蔡初唐渡過了一個痛並快樂著的下午，莫泠然塞了一腦袋的程式設計公式回了宿舍，看到葉淺淺正坐在行李箱上生著悶氣。

“怎麼啦？”莫泠然走上前，拉起葉淺淺的手。

“和秦明吵架了。”葉淺淺陰著一張俏臉，“他說想同居，我沒答應。”

秦明是葉淺淺的男朋友，今年研究生畢業，也是隔壁985高校的校草兼風雲人物。人很優秀，也非常俊逸，唯一的缺點，就是家庭忒貧寒了些。但偏偏此君自尊心特別強，還有點大男子主義。連葉淺淺給他買的每一件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還喜歡專斷獨行。偏偏葉淺淺看著柔柔弱弱，但骨子裡也倔強，兩人也時常不歡而散。

莫泠然安慰地拍拍葉淺淺的手：“秦明就那脾氣，你也知道，過幾天轉個彎兒就好了。你也別太倔，現在男女朋友同居也是常事，他估計也就是想到就說了。”

“我不願意。”葉淺淺聲音不大，就很鄭重，“我可以幫他付學費，那算是我前期投資。畢竟，我也是衝著和他結婚談戀愛的。可物質上就算了，但我不能奉獻我自己，這是原則問題、絕不妥協！”

說著葉淺淺從行李箱上跳下來，看著已經空了一大半的宿舍：“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房，挺大的，你要不要來一起住？”

“我倒是挺想。”莫泠然苦著一張臉，“可我媽不肯，說是家裡有房子還出去租房，又不是有錢沒處花！”

“哎，這就是在自家門口上大學的好處，再怎麼著，也有個地方落腳。”

“得了吧，你不是不知道我媽那挑剔勁兒，好容易大學輕鬆了四年，現在又要一朝回到解放前。”莫泠然的一張鵝蛋臉都歪成苦瓜臉。

莫泠然雖然嘴上說著不情願，但還是在考完C語言後就高高興興地回了家。一進門，她就發現家裡煥然一新，窗簾都被重新洗過，連桌布和沙發墊都換成了田園風格。

“哇。“莫泠然不禁有些受寵若驚，放下揹包就說，”媽，我不過就回家住，你不用這麼隆重就歡迎我吧。”

正在擦地板的莫媽媽抬起頭，沒好氣道：“你別自作多情，就你這鬧心的孩子我用得著這麼辛苦？”說著臉上洋溢起快樂的笑意，“是你姐姐，要從美國回來了！”

姐姐？

莫泠然有一刻的怔忪，拉著行李箱的手不覺鬆了鬆，行李箱順手聲滑下，“咚”得一聲砸到地板上。

“你這孩子，老是毛手毛腳！”莫媽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將行李箱扶起，檢視底下的地板，“好在地板沒事，你知道換個地板要多少錢嗎！”

“媽，姐姐不是說想在美國先奮鬥幾年嗎？”莫泠然問道。

“你姐今早打電話來說了，他們公司要選人駐派中國，有升職的機會。正好她也想家了，就申請調回了啦！“莫媽媽樂呵呵地說著。

姐姐的嘴——永遠比抹了蜜還甜。莫泠然在莫媽媽的背後撇撇嘴：前不久還說想留在美國的。

莫泠然拎起行李箱，朝自己房裡走去：“媽，我先回房整理東西了。”

“那，泠然，整理完了就過來幫忙打掃啊……”

聽著媽媽背後的叫喊，莫泠然剎那有種無力感。來到自己的房間，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變——想必姐姐的房間，媽媽早已打掃整理得特別漂亮。

莫泠然沒精打采地收拾著凌亂的書桌，當目光觸及到相框裡的一張照片時，她不禁伸手拿起起來。

這是一張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