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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賴皮誒。”他對狂魔苦笑。
他的意識如身體一樣被犬牙般的利刃切成了兩半,灰飛煙滅。
英招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看著面前提著戰斧的狂魔,“來吧,我不知道答案,是男人的還是靠兵器定輸贏好了!”
他的一生裡從未那麼勇敢過,但是那勇敢沒有維持太久。他的電戟沒有揮出就落在了地上,人頭墜落的瞬間,英招臉上剛剛浮起要發力的狠相來。
狂魔站在原野的中央,背影孤單蕭索,他慢慢張開雙臂,對著天空裡黃帝的龍車狂笑,“看,黃帝,我的同黨們都死了,你的同黨們也都死了。只剩下你和我,是你更難過,還是我更悲傷?”
他的背後,站著那些死去妖魔的影子,青色的妖氣蒸騰,妖魔們帶著悲傷的眼瞳,無聲地咆哮。他的肩頭,隱隱坐著髮長七尺的妖魅,他的腳下,站著打紅油紙傘的孩子。
“嘿,你們。”狂魔說。
無人回答他,妖魅親吻他的面頰,孩子拉著妖魅的裙帶,狂魔感覺不到那親吻,只覺得是風在他臉上流過。
“所有人都死了,”狂魔喃喃,“誰來回答我的問題?”
龍車像是墜落的隕石那樣衝向妖魔,青色的妖氣暴漲著湧向天空。黃帝的劍上湧起太陽般的金光,和犬牙戰斧撞擊的一瞬間,狂魔雙腿彎曲,以整個大地的力量扛住了太陽下墜的擊打。妖氣和金光混合起來,纏繞著,龍捲一樣升起,在那一聲如開天闢地的裂響中,天穹顫了顫,以某一點為中心,裂紋飛速的向著四面八方延伸,天穹變得火紅,像是被烈火灼燒後的烏龜背殼。燃燒的火雨落了下來,每一團火都有黃帝的大屋那麼大,大的火團足有小半個涿鹿城那樣大,落進大河裡,瞬間河就乾涸了。地面被這些墜落的火團打得坑坑窪窪,在這樣的涿鹿之野上,黃帝和狂魔腳踩在大地裡,玩了命地揮舞兵器對擂,他們的每一次擊打,天穹的開裂就加劇一些。
“天要塌了麼?”小巫師站在涿鹿城的城頭,眺望煉獄般的大地。
“是正之王和逆之王的對決啊!”大巫師說,“他們都憤怒了,引發了天地間的終極力量對沖,女媧補過的天空有瑕疵,天地就要崩潰了。”
“什麼是正之王和逆之王?老師你吃錯藥了麼?”小巫師茫然地瞪大眼睛。
“是一種西方來的占卜術,正之王代表堅強的意志、成績突出、果斷、專制、有領袖風範、值得信賴、物質條件優越、伴侶與你年齡懸殊、嫁妝豐厚,逆之王代表意志薄弱、幼稚、武斷、固執、傲慢、疲勞過度、經濟基礎薄弱、愛情很勉強、痛苦而沒結果的戀情。陛下是正之王,蚩尤是逆之王,你沒聽說過蚩尤的命格和陛下相反麼?”
“我暈,聽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小巫師說,“我以前覺得算命都是騙錢的,可現在天地就要崩潰了!我們該怎麼辦?”
“等待,天地都要崩潰了,沒地方可逃。”
“是不是還該來點酒什麼的,喝醉了再死?”
“未必會死,也許能得救。”大巫師說,“看正之王和逆之王中是不是會有一個拯救我們。”
“當然是陛下,這涿鹿城可是他的家當啊!”
“可是選擇拯救的代價是犧牲自己,這樣正逆兩極中的一極暫時消失,陛下沒了就只剩蚩尤了。”
“這麼說來我們還是應該弄點酒喝醉了再死……”小巫師說。
天穹的碎片正在不停地墜落,它們是些黑色的玄武岩,上面綴著碩大的寶石,閃爍了耀眼的星光。但是它們都燃燒著,寶石也在烈焰裡融化,整個世界佈滿焦黑的隕石坑,每一次撞擊激起的煙塵都衝到幾萬尺的高空,煙塵結成沉重的雲,擋住了陽光。世界成了黑色的,照亮它的只有煉獄般的火,黃帝和狂魔揮舞著武器,聲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