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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沒有別的能力，但他卻有三個能力。這三個能力的任何一個，都足以讓他自保。

人偶就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做一隻人偶相當費力，起碼要幾個月才能完成一隻，而且要投入相當的精力。

月染看著那些擺於地上的半成品，皺眉。沒辦法，要他專一於一向事物實在太難了。

“小殿下，該用午膳了。”琥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月染赤著腳出來。反正，地上鋪著地毯，腳也不會受傷。他討厭身體被那些身外之物禁錮，平常衣服也是鬆鬆垮垮的一件長外衫。

若是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單獨與夜傾天用餐多多少少會感到壓力，不過月染並不會。別人怕他是因為想要活命，月染並不會怕失去生命。每個時空，他也只能活到十六歲而已。

坐在特意加高的凳子上，就算沒有學過宮廷禮儀，月染仍然以高貴優雅的動作吃著飯，配上她精緻幼嫩的小臉，卻又說不出的怪異。而再加上夜傾天一起，這副畫面就更怪異了。有誰能想到這個帝王有朝一日會與一個孩子和和氣氣地吃家庭宴？不說沒有人有這個榮幸和皇帝同餐，更沒有人有這個膽量。

月染極其挑食，夜傾天知道後，只是讓他去吩咐御膳房做些他喜歡的菜式。除了在意他能不能給自己帶來意外，為無聊的生活添些調劑外，夜傾天並不關注他的其它方面。至少此時夜傾天是作如此想法。當然，對於其他子女，他恐怕理也不去理。

而月染也落得清閒。他不會在意夜傾天把他當成什麼，只要不把他當貓耍什麼都行，只要不觸犯他的底線，他可以寬容地選擇無視。

當然，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要忍受夜傾天的騷擾。若是他長大後倒沒什麼，可以算是調｜情，但他現在還是個小不點，可不想被他催熟。

月染吃完後，也不跟夜傾天招呼一聲，便徑自離開桌子往自己房間跑了。琥珀、琉璃和王福看得直冒汗。

“回來。”夜傾天道。

月染頓了腳步，轉身，“我吃飽了。”

“陪朕吃。”夜傾天命令道。

“不要。”月染脆脆地說完便跑了，不去理背後夜傾天的臉色。

望著帝王陰沉的臉，王福等人冷汗直下，心想，這天可塌了，皇上居然容忍有人違逆他……

……

當然，晚上的時候，月染自是不好過。

月華傾天　卷一　月落滄瀾　第10章

五年後——

五年了，日子在夜傾天的攻，月染的守之中過去……

五歲，該是上太學院的日子了。這五年，夜傾天並沒再有什麼皇子皇女，因此月染仍然是辰淵宮最有名也是最神秘的小殿下。

對於習慣了遲醒的月染來說，每天卯時之前起床是件痛苦的事。

這日天還矇矇亮，迷迷糊糊的月染在半夢半醒中被琥珀、琉璃從床上拖起完成了洗漱，而此時，夜傾天早已上早朝去了。

不過是上太學院而已，居然給他打扮的這麼隆重。當然，最討厭的是必須穿上鞋！

坐在豪華舒適的轎子裡，月染睡了一小覺，醒來時，已到了太學院。

小太監和日絮絮叨叨地在他身後道：“小殿下，太學院的先生聽說相當嚴格，小殿下您可要小心不要犯錯。”

“小殿下，上課可不要睡著了……”

“小殿下，今天午膳是回乾清宮吃還是奴才給您帶來？”

“小殿下……”

“停！”月染頓住，轉身對和日勾了勾手指。

小太監很聽話地低下了身子。

“啪！”一聲脆響，月染打了他一巴掌。看著小太監傻愣愣呆住的臉，月染道：“以後不準在本殿面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