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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豪三人也發覺到艾十八的異狀，愕然道：“十八，你怎麼了？”

艾十八回過神來，肥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沒，沒，沒，什，什麼。”好不容易把話說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個慌亂的叫聲：“何老太，不好了，鍾老爺找上門來了。”艾十八聽到這聲音，怪叫一聲，慌忙躲到了床底下。

這時，只聽何老太嗲聲嗲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喲，什麼風把鍾老爺刮到我們怡春院了。”

只聽鍾老爺冷哼一聲，道：“何老太，今個我來是來向你要個人情的，這位老先生叫方士，算得上是我一個遠方朋友，他的兒子要上蜀山去藝。”

“方士？”艾十八嘴裡唸了聲，暗道：“怎麼這名字好生熟悉啊。”他這一疑，本來害怕的心穩定了下來，知道鍾老爺上怡春院不是來找自己的麻煩，整個人也輕鬆了，抬頭一看，卻見張少豪三人蹲在床前，正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連忙呸了幾聲，從床底鑽了出來。

“十八，你小子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怪怪的。”張少豪三人紛紛有點緊張的看著艾十八。艾十八心中一暖，張少豪三人和他打摸十幾年了，要論起感情來，那絕對是比鐵還要鐵的，如今這麼關心自己，是替自己擔心，當下用了一個牽強的理由道：“得，哥幾個，剛我以為自己聽到鬼聲了，一時害怕，躲床了。”

艾十八也不給三人詢問的機會，推開門就走了出去，腳步剛踏出，就大喊道：“方老爺，真巧，又遇見你了。”

正在交談中的何老太幾人，看到艾十八和他身後的張少豪三人，紛紛停了下來。

蜀山老道（3）

艾十八心裡有鬼，不敢看鐘老爺，低著頭向鍾老爺問了個禮，然後朝方士道：“方老爺，想不到你兒子也上蜀山，正好，我們四兄弟也上蜀山，不如叫他和我們一起去吧。”艾十八就這脾性，能成朋友的他絕對不會丟下，管他對方是不是出於相禮，臉皮厚一下也得和對方攀點關係，這也是他在井木鎮上打爬出來的習慣，畢竟朋友多了路好走的道理艾十八還是知道的。

方士看到艾十八從房子裡出來，本來不想搭理艾十八，不過想到昨天遇到艾十八時，艾十八正唱著十八摸，那時候的艾十八也是無賴一個，自己當時都和艾十八交好，如果現在假裝不認識，那反而說不過去了，再想到自己那默不作聲的孩子，想來將來進了蜀山，勢必會因性格孤僻而被人欺負，心想如果艾十八四人能夠和他成為朋友，也好有個照應，當下笑道：“哎呀，是小兄弟啊，想不到昨天碰到一面，今天居然又見面了。”

艾十八嘿嘿笑道：“有緣人嘛。”說著奇道：“你兒子呢？”

方士回道：“這種地方不適合他出場。”

張少豪三人拉了拉艾十八的衣服，小聲道：“十八，他是誰啊。”

艾十八也知道鍾老爺三人在聽，他來是想看看鐘老爺有什麼反應的，畢竟他和鍾小舒發生那種事，家醜不能外揚啊！在用眼光的餘角觀察了半天，卻見鍾老爺始終是那副不溫不火的神色，心中早就放寬了心，道：“他就是昨天給了我三十兩銀子的人。”艾十八說完後，也不想跟方士幾人耗了，道：“何老太、鍾老爺、方老爺，我們幾人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何老太笑逐顏開的把手搭到了艾十八寬闊的肩膀上，道：“十八啊，小玲瓏今個一直誇你呢。”

艾十八聽到何老太提到小玲瓏，深怕她到時說出點什麼事來，那還敢多呆留，當下拉著張少豪三人走了出去，邊走邊喊道：“何老太，老駝背想你呢。”

何老太是什麼人，聽到艾十八的話，笑罵了聲，又和鍾老爺及方士談了起來。

艾十八一出得怡春院，整個人都活了，嘴巴嘮叨個不停，把張少豪三人說的一愣